“……” 会出现这种声音也是没办法的,黎诩知道:是自己给了他们揣测的机会。随便你们怎么说!快点进入下一个话题吧,什么都好!他攥紧手。前桌是最靠近黎诩坐的位子的地方,声音听得也最清楚,他听见盛逸言正在说话。 “真想知道那个小Lucky是谁。现在Alpha都度过分化期了,也可以选择自己想要标记的Oa了,不是吗?” 火机声、点燃声、吐息声,反复亮起的烟蒂像游走在黑暗之中的红线,将一切串联起来,所有再微小不过的声音将他的耳朵团团包围。这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原来易感早有前兆,只是他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 黎诩借机离开座位,他说自己要去洗手间,实际上,他逃跑了,没再回来。 那天傍晚下雨了,由雨点变成夹杂着雪的湿雨,黎诩的衣服和脚步变得沉重,但是萦绕在他周围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稀薄。 “我不喜欢雨天,但是,我并不讨厌那场雨。” 融入进随处可见的雨水里,变成随处可见的存在,温凉的水滴浸没他的脸庞,一路向下,经由腺体时,仿佛能穿过狭长的脊柱,直达他的灵魂,像一位接受洗礼的圣子,他天性如此,而现实不然。 命运待他不薄,但亦是一个薄情人。 *** 难道就是那个地方? 她回想起他们第一次一起出去的时候路过的夜总会,他说过因为同学聚会来过一两次,恐怕就是那里。 Alpha怎么能当着Oa的面说出那种话呢!呵,可别让她逮住那个缺德的同学,逮住了,她要好好教训他一顿的! “现在,你是在和我抱怨什么吗?”森茗问。 “不,除了盛逸言,其他同学我都不记得了。” “我只是想说……我发现自己在那天突然喜欢上了一个以前从来不会注意到的东西。它是如此不起眼,不可或缺。”黎诩失去了转身的勇气,他干脆闭上眼,“所以……在某天,我可能也会喜欢上和它相似的东西,或者是相似的人。” “我知道了。” 森茗抱住病床上的枕头,腆着脸直接往里面埋:怎么会有人借着自己的回忆来向别人表白啊?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嗯……但是这样,她就更不好意思把“自己其实是劣A”的事情告诉他了。 “听到这些,你难道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话吗?”刚刚失去的勇气一下子又回到了黎诩的身上,他气愤地转身,眼神相当狠厉,“一句都没有?”然后,森茗用自己手上的枕头把他的脸蒙上,顺势将他给扑倒了。 “你……!你……你!” 黎诩气坏了,他气得直抖,因为隔着一层枕头,唯一的利器结巴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凶什么凶,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我是不想说才不说的吗,是不好意思说才不说的好不好?”森茗用膝盖顶了顶他的大腿,挑的是软肉的位置,却硌到了硬硬的骨头。 她暗叹:Oa的身体真的好神奇。这腿上也不是没有肌肉啊,怎么可以和她一样瘦!还有没有天理了!森茗在上,或许是烙在未被激活的腺体里的本能作祟,她熟练地控制住黎诩的手臂,压了下来。 “你还希望听到什么话?” “怎么?不打算好好睡觉了?”当一只温顺的狗耸起肩膀,稍不留神,就能变回最原始的狼。好在她现在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