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洛神府,谢玄直接钻进春月楼,其余宁家诸人到客栈休整车马。 郑不凡一路上拉着张脸不说话,摆明了心里有气,好在宁瑛瑛素来心大,也没在意。 “好了姐姐!放宽心,别生气了。” 她替宁琳琳宽心。 “我不是生气,这事不怪你。谢公子是摆明了要借机发作,拿郑不懈出气,只是你姐夫……” 郑不懈险些闹出人命,他却连个歉意也无,反倒责怪起她们这些受害者。 “郑家在梧州府那一亩三分地还是说得上话的,郑二顶多受点皮肉之苦,想来姐夫传信回去,很快就有人把他赎出来。” 和谢玄这两次接触,宁瑛瑛觉得他看似在随心所欲地惹麻烦,其实下手很有轻重,但也不明白,千里迢迢到梧州府闹这一场是为了什么? 甩开心事,拉着宁琳琳出去,“好不容易来了洛神府,咱们逛逛。” 这厢,谢玄躺在春月楼雅间的贵妃榻上,听着小曲儿悠闲自在。 “月娘,换一首。” 熟稔的很,像是常客。 “别换!我觉得这首好得很!” 春月楼的老板杜远帆推门进来,与他更不见外,在果盘里捡了个桃子啃起来。 含含糊糊问:“事情查怎么样了?” “宁寿长借着和郑家的姻亲关系攀上江南主考傅薄,使银子换了个赴京试的名额。” 谢玄在梧州府这些天,表面上净是招猫逗狗,正事一点没耽误。 “果然是这样。我看过他的卷子,倒有几分真才实学,就是迂腐了些。” 显然,宁寿长早就被盯上了。 “打算怎么办?” “再等等吧,傅家的门生众多,不是那么好拉下来的。” “你是不想动?还是中了美人计?” 杜远帆推开窗,看着在街面上闲逛的宁家姐妹。 杜远帆嘴贱,谢玄顺手用酒盏掷他,一闪,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 “诶呦!” 宁瑛瑛差点被酒盏砸了头。 “抱歉姑娘!我手滑!可有受伤?” 杜远方急忙冲下来,问的却是宁琳琳。 饶是他在美人之都长大,也不得不承认,宁寿长这两个女儿的确绝色。 “没事。” 宁瑛瑛觉得这酒盏眼熟,又往上看了一眼。 “我请姑娘喝一杯,当作赔礼。” 杜远帆殷勤得很。 “公子不必客气……” 宁琳琳觉得这人毛手毛脚的,拒绝。 宁瑛瑛拿着酒盏把玩,“好啊!” 三人坐下没多久,菜都还没上齐,忽然来了个披红挂绿的中年女子,后面还牵着个和宁瑛瑛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宁姑娘!我们母女两个终于等到你了!” 这女人叫柳心,曾是洛神府有名的花魁,近年落魄了才不怎么露面。此刻,正拽着宁琳琳的衣摆不松手。 “你们哪位?” 宁瑛瑛把宁琳琳护在后面,警惕。 “她是你们的妹妹啊!宁大人十七年前参加科考时,路过此地,与我……” 十七年前,正是柳心在风月场上得意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尽在不言中。 “这些年来,我们母女二人一直在找他。” “你怎么知道我们姓宁?” 宁瑛瑛反应极快。 “我……” “我本不便插话,但,姑娘家总有不便,不如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