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觉得才只过了几分钟一般,不确定地问道:“真的可以了吗?” 周琢圻无奈又痴眷地低头,注视祝贺的眼睛,以最真诚的语气讲道:“真的够了,不疼了。” 周琢圻都这么说了,祝贺也不能用绳子把他捆在厕所逼他继续冲腿,只得放弃,“好,我再把这个杯子借满一会儿拿来敷腿。” 周琢圻点点头,任由她去做。 自己则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卫生纸,一只手继续撑着祝贺胳膊借力,另一只手艰难的擦干净小腿和脚上的水。 周琢圻整装完毕,拉开卫生巾的门。 和卫生间门口等待着上厕所的老大爷面面相觑。 这节车厢一个蹲坑、一个马桶。 好家伙,两个都有人! 老大爷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尿意止不住的往外涌。 跑到别的车厢去,也是满的! 好不容易等到祝贺他们出来,当然气不打一出来。 看到卫生间里竟然是一男一女,以为他们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火气直冲云霄!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廉耻,大白天在厕所干这种事!” 他说的是星义市的方言。 周琢圻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听懂了。 他朝老太爷用方言解释了一番原因诚恳地道了个歉。 祝贺站在周琢圻身后,听他俩用外星语一般的方言交流,插不上话。 星义市的方言很难懂,她来这里读了四年大学,整整四年都没弄明白方言的发音和理解要义。 面前两个人的交流自是一点都听不懂,云里雾里的。 祝贺搀着周琢圻胳膊,小心翼翼地带他回到座位。 一路上经过同事们,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对他十分关切,他一一回应,让大家不用担心。 赵袁让老早起身给他俩让位置。 坐定后,前排的大姐再次转头过来不停地道歉。 满脸带着愧疚。 周琢圻诚心接受,他觉得这样大姐心里应该会好受点。 只是个意外,没有人会意料到椅背会撞倒杯子、大姐的椅背会突然放倒、高铁会没有凉水供应。 事情原本都是按运行的计划挨个排排站好的,但淘气的捣蛋鬼偏要推倒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剩下的多米诺骨牌不受控制,也是可以预测的结果。 祝贺回来路上把水杯还给了李艳,手上还剩一个自己的水杯。 她轻轻碰了碰周琢圻的胳膊,将水杯递给他,指向他的小腿,让他放在伤处敷着。 一言不发。 赵袁让看两人的气氛有些微妙。 耍宝一样变了个魔术。 说是魔术,王婆卖瓜罢了。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管小药膏。 “看!烫伤药!” 祝贺眼睛突然发光,惊喜道,“哪里来的?这么及时。” 周琢圻默默数了数这句话一共八个字。 是自从她进厕所到这会儿出来说的字数最多的一句话了。 赵袁让打开周琢圻的手掌,把药膏放在他手心中。 不好意思地笑道,“刚才中点站托朋友到站台给我送的。” 赵袁让平时看着咋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