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楚仪想起了前世很多的细节,想得越多,就越想要见陆清辉。 原本觉得苦涩不堪的前世,其实也有很多甜蜜之处。 他虽然毛病不少,可优点也多,若是没有他母亲,他们之间或许会顺利很多。 还有公爹武安侯,前世不明不白人就这么没了,陆清辉也因为父亲去世又要肩负整个陆家而心力交瘁。 他那时也不过才十八岁。 楚仪如今有些心疼陆清辉,想着下次见他就对他好些吧,要是他能主动摆平他母亲,再嫁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太子的事情早就被忘到九宵云外,大房那儿也并未声张,二房母女也没有蠢到在太子的事情上动手脚。 李家除大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外,全都好得很。 半夜的时候太子醒了,一睁眼就想发脾气,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这是过敏,又不知道自己这是对从哪儿来的东西过敏。 “舅舅真应该好好管管家里的东西了,本宫今日没死,是本宫运气好,不然你们全家都等着去死吧!” 他慢慢爬起来,要不是还不太舒服,恐怕都要下床来砸东西。 李家大房一家全部沉默地跪在地上,准备接受太子的盛怒。 好在他如今身体不适,只想尽快回东宫,因此并未对大房人有什么动作,说了两句狠话就气冲冲离去。 等太子走后,李家大房几位主子才纷纷松了口气。 大夫人在地上跪久了,年纪也大了,实在是不舒服,靠在椅背上尽显疲惫之色。 偏偏她满肚子邪火不能发,万一让李家大爷察觉出什么,影响他们的感情就不美了。 所以这回只能自认倒霉,稀里糊涂把事情模糊过去。 李楚墨和太子并不算亲近,今日当值好好地家中差人说出了大事,他一头雾水。没想道竟然是太子在自己家出事。 对于太子偶然出事害得自己一家跪在那儿白白受了半天罪,这件事他心里是不服气的。 李楚墨忍不住问大夫人:“母亲,太子怎么会在我家犯这毛病,平常我们都是一再注意的。” 大夫人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撒谎,她装出一副既无奈又生气的样子说:“大郎这是在怪我?你妹妹刚被赐婚,我们家定然是一千个一万个小心的,谁知道这会子又出了什么问题,我又有什么法子!” 李家大爷也是跪了许久,本就疲惫又吊着心半天,这会儿也累了。 扶额有气无力说道:“太子自小体弱多病,时不时就要病上一场,有的时候便是随便碰到什么都要起一片红疹,春天来了,难免有所波及,这件事就是意外,莫要再想了。” 李家大爷实在是不喜欢这个侄子,从小就没什么感情,明明是出生开始就当作储君培养的,也不知怎么就养出个这不伦不类的模样。 这件事情她那皇后妹妹想怪罪也不敢怪罪,她的荣耀都是李家男人给她挣来的,没有李家,她和她那没用的儿子早就不知道成了哪里的尸骸了。 大夫人见丈夫对太子的事情不上心,心中有些无谓陈杂。 他不关心太子,这件事情这么糊弄过去不用深究也好,可是他连太子的命都不关心,以后怎么尽心帮太子坐稳江山。 皇上可不是没有其他皇子的,而且皇上身体现在还硬朗,若是熬得久了,让其他皇子也有机会积蓄力量。 就太子那无能的样子和虚弱的身体,自己和女儿的谋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