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晋安放下手中的情报密函,动身朝外走去。 “去哪?”李胖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晋安:“既然京城百官,都去凌王府吊唁,同为朝堂同僚,我怎能不去表达一番心意,劝慰天师府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啊? 哦。 李胖子急跑跟上。 边跑边在心里嘀咕,晋安道长这次去凌王府吊唁,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刑察司里只有李胖子真正了解晋安与天师府、老凌王的关系如何,那是真正的生死之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喜欢凑热闹的老狗也想跟上来,被晋安瞪眼回去了:“你骑刑察司风水龟的事还没补过,没替民伸冤、帮百姓断案一百桩,哪也不许去。” 老狗又开始演戏了,抬起一条前腿装瘸,狗嘴痛苦嗷嗷叫。 刑察司其余人看得啧啧称奇,指挥使大人果然非凡人,五脏道观养出来的宠物各个都是通人性,通人精。 狴犴马车再次出行,在京城坊间引起不小轰动,以为刑察司又有大案要办,跟上看热闹。 李胖子放下窗帘布:“今天民间对晋安道长你的热度,没前几天热闹了,不少人都在讨论老凌王的死。” “晋安道长你是没见过几天前的场景,万人空巷,只为争抢一本与你有关的断案怪谈,就连南北书商都为晋安道长你打起来。” “以前只听女子为争宠打架,一帮五大三粗大老爷们争晋安道长你而打起来,也算是千古奇谈,那几天全城百姓不干别的,都在热议晋安道长你一个人。但今天热度降了不少,天师府突然传出老凌王死讯太过突兀,天下惊动。” 李胖子说得眉飞色舞,谈到南北书房为争夺刊印晋安而打起来的场面,手脚来回笔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晋安也放下窗帘布,将街市上的吵闹声音隔绝在外:“其实天师府早就知道老凌王陨落。” 啊? 李胖子不解望来。 叩,叩,叩—— 晋安手指指尖一下一下轻敲座位实木扶手,声音微寒道:“像这些大教,都有魂牌或魂灯随时探知外出人员安危,人死则灯灭。” “其实早在老凌王死的第一天,老凌王留在天师府里的魂牌,就已经破裂,天师府第一天就已经得知老凌王陨落消息。” 李胖子嘴巴吃惊大张,晋安继续冷漠说道:“我猜天师府一直隐瞒着老凌王之死,可能是出于三个方面顾忌。” “一是不想成为天下人笑柄,堂堂天师府,天下三大圣地之一,却是第一个陨落第四境界,今后让天下人如何看待天师府,这已经动摇了天师府在民间的根本,是天师府绝对不能忍受的。” “二是世人都知天师府老凌王已跨入第四境界,何不继续扯大旗,在这大争之世乱局里为天师府谋取到更多利益,或者说,争取到更多时间。” “三,或许他们也有借此引诱出杀害老凌王真凶的用意,暗中观察谁最有可能杀害老凌王。” “晋安道长你怎么知道老凌王早已经死了……”李胖子话到一半突然停住,眼睛瞪大如牛眼,脸上表情震惊得无以复加。 能在刑察司这么久,人并不愚钝,恰恰相反,常跟江湖各种人打交道的他,为人精明得很,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非常可怕猜想。 李胖子感到后脊发寒,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嘴皮子哆嗦道:“晋安道长你……” “我……” 李胖子一时间惊得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晋安轻轻颔首。 虽然李胖子的话未说完,但是此刻一切都在不言中,这是聪明人间的默契。 李胖子整理思绪好一会,然后感慨说道:“晋安道长与天师府确实是生死之交,晋安道长你今天去凌王府吊唁老凌王,必定感人肺腑,催人泪下。” 至于催谁的泪,就只有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