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一袋南洋香料带了不干净东西回来。” 李胖子心细,他观察麻布口袋上的手印大小和掌纹,分析说道:“常年干粗重劳累活的人,手指会粗短些,麻布口袋上的手掌印,五指纤长,说明此人并不是常年干粗重劳累活的人,或者是年纪还很轻,来客栈不久。” “首先可以排除掉厨子,然后排除掉三十岁以上的伙计。再通过对比手掌印轮廓大小,可以初步推测出此人年纪很轻,没有干过劳累活,并且可以自由进出后厨……” 李胖子站起身,对客栈老板说道:“店里伙计情况你最熟悉,把符合以上条件的伙计都喊来,谁是人谁是鬼,本官一问便知。” 哪知客栈老板说道:“我已经知道是谁!” 然后面色铁青的从站成一排的客栈伙计里,揪出一名高高瘦瘦的十七八岁伙计,一把摔在晋安脚前,面色铁青的说道:“此人要打要杀,全凭刑察司断定,希望指挥使大人明察秋毫,此人干的勾当与本店无关,小人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十七八岁伙计一看客栈老板要抛弃他,立马吓得面无人色,跪伏着去抱客栈老板的腿,后悔哭喊他错了。 晋安始终面色平静,无喜无怒,让外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其实以晋安的阳念,一进入后厨就看出问题根源,他早在开始时就看出跪伏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十七八岁伙计命相奇怪。 此人额角发乌,这是代表父母的天庭,是无父无母的命相。无父无母者,富贵者少穷苦一生者多,却见此人财帛宫带金,但是这点金若隐若现,说明不是天生富贵命,应该是最近刚发了一笔横财,金中带煞,一股黑气逼向命宫,命宫出现塌陷迹象,说明这笔横财来历不正,而且还会死于非命。 再看他耳朵上的青筋凸起,清楚可见,这是阳气不足,气血湿寒淤滞,脾脏虚弱,应该是这几天见到了什么不该见到的东西,一直处在惶恐惊吓状态。 晋安没有一开始就揭露这一切,而是看着老道士和刑察司的人在那折腾,他是有心想锻炼刑察司。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他终有一天会离开刑察司,现在能多帮刑察司就多帮一些。 对方终归只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再加上这几日受到变故惊吓,每日活在惶恐中,心神正是最脆弱时候,李胖子随便恐吓几句,就轻松审问出所有内情。 此人李岩,并非京城本地人,勉强算是李大金一个八辈子都打不着干系的远亲后人。 几年前,李大金回老家祭拜祖坟,见此人无父无母怪可怜,又都姓李,起了恻隐之心,就带其来京城帮衬一把,给口饭吃。 或许是因为丧亲早,心智也成熟得早,李岩的机灵劲让李大金起了爱才之心,同时也有培养亲信的心思,于是把李岩从前堂跑腿调到账房,给账房先生当学徒,帮他打点一些不重要的生意。 因为人手紧张,去年他刚把后厨采购的活也一并交给李岩打理。 按理说李大金待李岩不薄,只要人心是肉长的,都该懂得知恩图报才对,而且李岩只是负责简单的采购,并不负责具体的金钱来往,想从中吃回扣也没有机会。 但是李大金低估了纸醉金迷的京城繁华,对一个从小过惯贫苦日子的人的诱惑。 李岩确实表现得很机灵,可也正是因为太机灵,所以心思也慢慢多起来。 李大金背后的财主,在京城,在香料坊也算是有些实力,有人看中了李大金的运货马车在香料坊很少有人盘查,于是就用金银之物买通李岩,私底下帮他们偷偷运送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起初几次让他偷运之物都还正常,虽然李岩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他心里清楚,对方是个二道贩子,在干着倒卖南洋香料的勾当。 香料坊里的巨大利润,几乎被那么几家垄断,所以总有一些不怕死的臭水沟老鼠,盯上这块巨大肥肉。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