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兽皮袋里拿出几株新采摘的草药捣碎,然后混合一些不知名粉末,来到老妇人身边动作温柔的给自己阿吉搓揉起残疾的腿。
老妇人的断腿,是几年前因为割冬草不小心走出太远,在荒野里冻坏一条腿后锯掉的。人也因此落下了老病根,受不了太寒太潮的天气,一到雪季和雨季就会疼得晚上睡不着。
人们常说久病床前无孝子。
这位多杰措不仅是位好父亲,好丈夫,也是个大孝子,也娶到一位贤惠妻子,心甘情愿跟着他一起伺候腿脚不便的老母亲。
晋安这一路远行,各种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大难临头各自飞,像眼前这样共患难的夫妻并不多见。
这个时候,他站起身,走到多杰措身旁温和笑说道:“多杰措大叔,我曾跟人学过一些简单的伤寒杂病,或许我有些办法,不妨让我给老人家看看。”
倚云公子在旁翻译。
多杰措和卓玛听得懂汉人的话,倚云公子这是翻译给其他人听的。
其实晋安对医术方面并不深入,他觉得自己的五行脏炁能够调理人体阴阳五行,焕发生机,或许对老人家的顽疾有些帮助。
当然了,他也并未把话说太满,说可以试一试。
当手掌贴在老妇人断肢附近,五行脏炁顺着皮膜,经络,内视一遍老妇人体内情况后,一开始的几分把握变成了九成九把握。
肾属水,生肝;肝属木,生心;心属火,生脾;脾属土,生肺;肺属金,生水…五脏道炁重新焕发人体生机,金木水火土在人体五脏形成生生不息循环,诞生出生命精元之气,如枯木逢春,久旱逢雨露,肾是骨,肝是解毒,心是血,脾是抵御感染,肺是生气,如此生生不息循环,由内而外,扩散至四肢百骸,既治标又从根源治本,大家瞪大眼睛,一脸吃惊看着老妇人的满头白发多了几根黑丝,暗淡无光的皮肤也红润了些。
这都是肉眼可见的变化,在场的人都是一脸不可置信,仿佛看着雪山天神的震撼看着晋安。
唯有倚云公子和奇伯喝着温热油酥茶,微笑看着晋安又开始治病救人。
当晋安调理完老妇人身体机能,收掌起身时,噗通,多杰措这位大汉,此时热泪盈眶的激动朝晋安下跪。
不过他刚单膝跪下,就被奇伯扶起,他还想要继续下跪,被晋安扶起。
此时就连在帐篷外照看牛马的卓玛祖父,听到帐篷里的惊呼声,当得知晋安出手救治自己老伴,也感动得老泪纵横欲下跪,吓得晋安赶忙上前扶住。
此时最激动的莫过于卓玛的祖母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她能清楚感觉到自己腿上的顽疾好了不少,就连身上一些陈年旧痛也都被治好了,心绪激动,几次要对晋安磕头都被晋安扶起,晋安开玩笑说道:“我们这一路风餐露宿,一直没有安顿下来吃过一顿好的,如果真心想要感谢我们,不如吃我们吃一顿好的。”
“对…对…对……”多杰措激动,开始手忙脚乱的重新准备晚餐。
……
晚上的荒漠戈壁,逐渐刮起大风。
帐篷里的老弱妇孺渐渐睡下,晚上是由多杰措值夜看着帐篷外的牛马羊畜。
寒风凛冽,沙砾吹打在人脸上,就跟针尖般刺疼,这个时候如果在地上倒一滩水,不用多久就会结霜,就连从嘴里呼出的热气都在寒夜里结成霜。
高原气候就这样,昼夜温差很极端。
这个时候,跟牛马挤在一起,反倒是最暖和的。
此时,帐篷里的人都已经睡下,晋安看了眼远处灯火通明的小土城,他接过多杰措递来的青稞酒喝了一口然后还给多杰措:“多杰措大叔,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听卓玛讲起你当人当过向导,带人进入过昆山雪山冰川的深处,可以给我们讲讲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一旁的倚云公子和奇伯也好奇看着多杰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