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每人的那份无奈与心酸。 【孟瑶一下子弃了剑,道:“聂宗主、聂宗主!赤锋尊,请您等等,请您等等!听我解释!” 聂明玦喝道:“你想解释什么?!” 孟瑶连滚带爬扑了过来,道:“我是逼不得已,我是逼不得已啊!” 聂明玦怒道:“你有什么逼不得已?!我送你过来的时候,说过什么?!” 孟瑶伏跪在他脚边,道:“聂宗主,聂宗主你听我说!我参入兰陵金氏的旗下,这个人是我的上级。他平日里便看不起我,时常百般折辱打骂……” 聂明玦道:“所以你就杀了他?” 孟瑶道:“不是!不是因为这个!什么折辱我不能忍啊,光是打骂我怎么会忍不了!只是我们每攻下温氏一个据点,我费了千心万苦,他却轻飘飘地说几句话、动几下笔就把这战功划给了他,说与我毫无关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每一次!我向他理论,他根本不在乎。我找旁人,也没有人听我说话。刚才他还说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是……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时气昏了头,这才失手了!” 惊恐万状之下,他的语速飞快,生怕聂明玦不让他说完就一刀劈了下来,交代事情却依旧条理清晰,且句句强调旁人有多可恨、自己有多无辜。聂明玦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提起来道:“你撒谎!你忍无可忍、一时气昏了头失手?气昏了头的人,动手杀人的时候,会是你刚才那种表情?会故意挑选这个刚刚厮杀过一场隐蔽树林?会特意用温氏的剑、温氏的剑法杀他、伪装成温狗偷袭,好栽赃嫁祸?” 孟瑶举手发誓道:“我说的是真的!句句属实!” 聂明玦怒道:“就算属实,你也不能下手杀他!战功而已!就那么在意这点虚荣?!” 孟瑶道:“战功而已?” 他睁大了眼睛,道:“什么叫战功而已?赤锋尊,您知道为了这点战功,我费了多少心血?吃了多大的苦头?!虚荣?没有这点虚荣,我就什么都没有!” 聂明玦道:“我看你的心思全部都用到不正之道上面来了!孟瑶,我问你,第一次在山洞边,你是不是故意作那副受欺压的弱态,扮给我看,好让我为你出头?”】 聂明玦对金光瑶从来就失望在滥杀无辜,可是这些人真的无辜吗? 也许他们不像温氏那般罪大恶极,也许他只是抢了个战功,但他毁了的,是一个人的一生。 身为家主的聂明玦无法理解金光瑶为求出头而做出的事情,就像富人无法理解穷人为求生计什么事都会做一般。 金光瑶自知自己所做之事绝不会被原谅,也没求过原谅。 只是……如今念归姑娘将一切放了出来,让他陡然升起一种希望,希望有人能理解他的苦衷与经历。 因为他也曾和薛洋一样,是想要降灾除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