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声好语地再三保证后,沈钦钦总算止住哭声,却不肯抬起头,委屈地抽噎。 从黄昏到深夜,沈钦钦总算平静下来。 喻修琳可算是知道为何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他可再不敢惹小姑娘哭了,可怕。 “明早段妈妈定会过来检查,我先给你化妆?” 见沈钦钦没反应,喻修琳蹙了蹙眉,显然耐心耗尽,他上前戳了下沈钦钦脑袋,却见她头一歪,露出一张红扑扑但明显已经安息了的小脸。 “……”竟然睡着了。 * 沈钦钦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模模糊糊间觉着肩头有些痒,正想去抓,手背被人拍了一下。 “痒也给我忍着,若是抓坏了就只能让李嬷嬷给你刺花了。” 一听到李嬷嬷,沈钦钦登时清醒,看到房间里只有美人姐姐才松了口气,随即神色一囧,“好姐姐,你别吓我了好不好?” 喻修琳翻了个白眼,“谁吓你了,段妈妈和李嬷嬷一会儿就来检查,你快起吧,不然就冲你这懒劲儿也得扎你几针。” 沈钦钦闻言迅速起身穿衣服,这才发现自己胳膊肩膀上的淤青都不见了,凑近看了看,多少还是能发现些蛛丝马迹,并且能闻到淡淡的青莲香。 跟美人姐姐身上的味道一样呢。 沈钦钦不由想起前世,只有关系非常要好的闺蜜才舍得给彼此用自己一直在用的化妆品,不禁再次被美人姐姐感动到。 但感动很快被惶恐替代,因为她又被李嬷嬷带走了。 在经过一通检查后,段妈妈对沈钦钦很满意,决定今晚让她排在前面伺候贵客,于是命李嬷嬷将她带走训话。 “今晚是你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成则荣华富贵任你享,但若你任性妄为,得罪贵人,等到吃苦受罪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去把我给你准备的衣裳换上,贵客一会儿就到……怎么伺候男人也都教你了,你可千万别不知好歹,否则让段妈妈丢脸,定会死得很惨。” 沈钦钦就这样被迫换上露骨的衣裳,同另外几个姑娘一起被推进满是酒气的阁楼,由一群道貌岸然的男人肆意打量挑选。 一桌六人,以北阳通判大人为首,皆是锦衣华服,非富即贵。 通判吕勤扫了眼几个姑娘,心中颇为满意,面上却装作正人君子,达拉着三角眼,语气不赞同道:“段妈妈这是作甚,我等今日招待上头贵客,听说那位清正廉明,冷面无私,可不兴这个。” 段妈妈与在座的都是老相识,说话也不忌讳,“嗐,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呢,多大的官咱没接待过,到时只要几杯美酒下肚,几位爷想要什么都成。” “哈哈哈。” 显然在座几人与段妈妈想法一致,一笑而过后,吕勤便给段妈妈使眼色。 上头那位是贵客,同桌这几位也都是北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同样不能怠慢。 段妈妈心领神会,连忙开口,“看我这糊涂的,几位爷喝了半晌竟连个倒酒的都没有……姑娘们,别愣着了,还不快去伺候着,以后啊,他们可就是你们的金主。” 几名小姑娘都是未经人事的良家女儿,不管之前是否愿意,能够被带到这屋里,必然是不敢反抗的。 几人对视一眼,便在段妈妈的逼视下开始缓慢移动。 其中一个穿金戴银的胖男人目露色光,指着最后面的沈钦钦,朝段妈妈阴阳怪气道:“上个月老爷我砸了多少银子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