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人竟真的是秀秀! 不知何时她已卸去了背篓,摘掉了斗笠,正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冷冷地看着刘非。 “诶!你在后面跟了我好久了,说!到底有什么企图?” 这个思念了几日的人终于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面前,一瞬间刘非所有担忧、疑虑全都烟消云散了。此刻他满心欢喜,不在乎秀秀恶劣的态度,依然对她眉开眼笑,“嗐,别闹了,我为什么跟着你,你难道不清楚吗?我…我真的想得你好苦……”要不是身处荒山野岭绝不用担心会被第三人听到,要不是几天来饱受相思折磨,这么肉麻的话他还真说不出口。 谁知秀秀听了这句话立刻剑眉竖立,她呸了一声,怒道:“我看你文质彬彬一表人才,还以为你有什么隐衷,原来你竟真是个登徒子!竟敢对我有非分之想,真是色胆包天啊!今天我要不为民除害,就不叫包秀秀!”说完猿臂长舒,抡拳朝阿非就砸。 刘非立刻举双手护头,大喝一声:“住手!” 拳头竟真的在离他一寸的地方戛然停住。 “你还有什么话说?!”秀秀恶声恶气地问。 刘非把秀秀停住的拳头往下一拨,他被秀秀刚才莫名其妙的话激得有些发懵,也上来点脾气。 “我当然有话说!你刚才讲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我对你有非分之想?我不该对你有非分之想吗?不对,我那叫对你非分之想吗?”他把“非分”两字加重了读音,“我只是想让你跟我回去!” “那还不算?!”秀秀又捏紧了拳头。 “大家都很担心你,孩子天天眼泪汪汪地要找娘,秀秀,你真的忍心吗?”刘非没停顿地继续说。 秀秀神色古怪地看着他。 “是,我确实有错,可我那也是为了将来着想,你难道就不能原我一回?好,就算你不肯原谅,要罚我什么,我也没有怨言,可你真不该像这样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家里很多事还等着你来主持,你不能这么任性…秀秀,算我求你,跟我回去,行不行?” 刘非一番恳切之辞说完,殷殷望着秀秀,等她的答复。 秀秀也皱着盯着他看了一阵,像在研究着什么,忽然她眉头舒展开一笑,小声自语,“弄了半天,原来是个疯子。”她又向刘非道:“诶,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老婆的事?然后你老婆就跑了,你因此受了刺激?” “啊?…啊——”刘非眨眨眼,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这么不对劲儿呢? 秀秀看着一脸茫然的阿非,心里点头:嗯,果然。 “那你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还记不记得回家的路?”秀秀再问。 阿非彻底懵了。刚才就觉得她古里古怪的,现在这番话,又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不相干的陌生人,她这是怎么了?真的不认识自己?笑话!怎么可能?难道她是故意的?是了,秀秀一定是还在生气,才故意不认他,她是想让自己也尝尝有情人对面不相识的滋味。 想到这里,刘非苦苦一笑,“秀秀,你一定要这样对我睚眦必报吗?别折磨我啦……” 见刘非答非所问,秀秀叹了口气,“你要是什么都不说,我也帮不了你,不过我跟你讲,你最好现在就下山,否则到处乱走迷了路,晚上山里可是有狼的。”说完她转了身,去拿身后扣在背篓上的斗笠要往头上戴,“走了!” 看秀秀要走,阿非着了急,“等等!”他抢步向前,拽住了秀秀的胳膊。 “放肆!”秀秀猛地回头,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