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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1 / 2)

秀秀不见了。

在经过最初的惊喜之后,她渐渐冷静下来,默不作声地听凭刘非像以往那样张罗打点,带领一行人到了他所说的那个小镇,住进了客栈。一切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条后,她又静静地看着刘非关上房门,拉着她坐下,殷勤地倒上一盏香茗递到她面前,然后仔仔细细地跟她坦白了全部的内情还有他的想法和苦衷。秀秀始终沉默。阿非以前只觉得秀秀像一座容易爆发的火山,从没料到过有一天她也能成为一泓深不可测的幽潭。所以当秀秀的目光从那杯一直没沾唇的茶水上抬起时,他的心跳得稍快了些。

“刘非,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她只说了这一句,就不再看他,推门抬脚出客栈去了。

刘非赶紧跟在后面,他打定主意,这次姿态一定要低一些,脸皮一定要厚一些,要打要罚他认了,只要能把秀秀哄得消了气,回心转意就好。可是秀秀根本不理他的解释与道歉,只是一言不发地猛走。秀秀想要甩了他还不容易吗?三拐两拐,没过半个时辰刘非就把人给跟丢了。

刘非没头苍蝇似的在街上转了半天,最后终于认了命,擦了擦头上的汗,捶了捶走酸的腿,没精打采的回客栈去了。到了客栈一看,秀秀果然仍没回来,倒是如忆风四娘围过来东问西问的,刘非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唰唰地扇着扇子在客栈狭窄的天井中踱来踱去,耳朵支愣起来留意着门口的声音,可是一直等到天黑,也没等到秀秀。

刘非着急起来,打发跟随的差役分头出去寻找,这地方不大,大约只用了一个时辰,分兵几路的人就先后回来了,都说没寻到踪迹。刘非没说话,挥挥手让他们散了,自己愣在窗口,拿扇柄一下一下地杵着窗户棱子。

如忆见他表面看起来虽没有什么异样,但饭也无心吃,坐也没安稳过,知道他内心已经乱了。但如忆可没有急,情侣间赌气拌嘴,热战冷战,她什么没见过经过?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夜渐渐深了,她玉手遮口打了个哈欠,“我说阿非啊,你也不用太着急,秀秀这个人就这样,脾气大。哎,我看这次已经算不错了,她竟然没吵没闹更没拔刀,你就知足吧,等她消了气,自然就回来了。”

我倒宁愿她吵吵闹闹对我不依不饶呢,强过这样冷冷冰冰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刘非摇摇头,心中苦笑一声。秀秀,你究竟去了哪里?这个小镇客栈只此一家,你不肯回来,难道要在外露宿吗?要是你真的不想见我,还不如你回来,我离开。

刘非一想到这,在屋中几乎待不下去了,可他刚要迈步的时候又忍了下来,他若是真的一走,岂不是让小宝、如忆、风四娘他们真的不安起来?况且这种想法是幼稚的,秀秀并不会在客栈门口的某个角落里守着看他会不会出去,再说或许过会儿秀秀真的就回来了,他若走了,俩人岂不是又错过了平添误会?

风四娘见刘非犹犹豫豫的,也没有往日的神气了,嗑着瓜子嗤地一乐,“装,你怎么不再接着装下去了?我早说看你不对劲,可就没人信我的。这当时你要是借个土坡下了驴,也不会搞到现在这种无可挽回的地步,秀秀也不会跟你这么呕气,要我说,你这都是自找的,活该!”

刘非瞥了她一眼,他有些意外风四娘竟看穿了问题的实质,秀秀还真不只是气自己骗了她,更多的还是因为他出了京城才肯吐露实情,一行人圣命在身无法回转,如此他仕途已绝,再无法补救挽回的可能了。而他之所以到此时才肯坦言,正是要造成这种木已成舟的事实。这像一个拆解不开的死循环,他自作主张,她无机会反对,他必须要瞒,她注定要怒。

但他现在没什么好气,“风四娘,你说你除了说风凉话放马后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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