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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宁一背着合不拢的书包,在家门口遇到了堂姐宁喻。

宁喻是来送钱的。

这次是宁喻的班级也要上缴购置练习册的费用,大伯由此想到宁一,便多准备了一份钱,让宁喻亲自送过来——转微信或者支付宝宁一是会退还的,而他晚上要开网约车,没时间过来。

宁一不肯收,宁喻推搡着发脾气,“你又想害我被我爸打吗?”

她强硬地将钱塞进宁一书包里,由此发现了宁一藏在书包里的礼盒。

宁喻勃然大怒,劈手抢过,用它拍打着宁一,“可以啊,你有钱买零食没钱交练习费?你怎么这么虚荣?你和你妈一个鬼样,就等着吸我们家的血!”

宁一用手护住头,试图解释,却被宁喻狠狠掼倒在地,“我再管你我是狗!”

她将那卷脏兮兮的零钱和礼盒往宁一身上一砸,愤恨地走了。

礼盒掉落在地,里面一块块独立包装的字母形状饼干四处散落,几片树叶应景地掉落在她头上。

宁一蹭破膝盖,若无其事拍掉身上的落叶,去捡零钱、捡饼干,满目狼藉。

刚好碰到邻居家踢足球回来的小男孩帮她一起捡。

苦于不知道如何处置这盒饼干的宁一,忽然福至心灵地问,“小朋友……你喜欢吃饼干吗?”

然而小朋友的家教不允许他吃陌生人的饼干。

当晚,小孩的家长竟领着他上门退还饼干,事情终于捅到了宁一母亲面前。

命运躲在门口,等待序幕拉起。

母亲见到饼干的那一刻是茫然的,“我女儿的?你弄错了吧。”

宁一硬着头皮说,“是我的。”

那对母子狐疑的目光被阻隔在了门外。

门一阖上,母亲便起了疑心,用扫帚狠狠地打宁一,逼问她是不是偷来的。

宁一忍着火辣辣的疼,身上到处是红紫一片,但坚决不肯哭,只是说是同学送的。

母亲打得更不留情,“什么同学,男同学?你就这么贱,一盒饼干就能把你买走?”

宁一百般辩驳,奈何母亲认定她在撒谎,“你编的故事你自己信吗?”

宁一被她问得愣住了,她更认定自己猜中了,扔了扫帚,下死手来拧她女儿的胳膊,扒她的衣服,“你是不是被他睡过了?你这个贱人!你骨头就那么轻!”

“没有!我没有!”宁一被钳制在地上,衣服被扒得东倒西歪,胸、大腿上白花花的肉十分难堪暴露在空气里,使得她膝盖上的伤显更加可疑。

宁一终于忍受不住,痛彻心扉地大哭,“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最后还是对门张婶听着闹心来抗议,“别打了,大半夜跟杀猪似的,再打就报警了。”

母亲愤怒反击,“杀猪犯法吗还找警察?”

母亲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把张婶堵得哑口无言。

但那晚母亲到底还是收敛了一些。

宁一没想到,这场由一盒曲奇饼引发的灾难远还不到停止的时候。

第二天早上,她背起书包的时候被母亲摁住了。宁一说自己要去上课,而母亲冷笑,“我给你班主任请过假了。”

宁一被推搡出家门,她忐忑地问母亲要去哪里,母亲不回答。宁一最后不安地被母亲咬牙扯上公交车,“去治你的轻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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