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电话，起身的同时收拾好桌面的残渣：“什么事？” 刘稚惊慌的嗓音从手机听筒里传来：“老板，有个人在我们店晕倒了，现在救护车还没来，您下来处理一下吧。” 林语白走到监控前面，通过屏幕看了眼目前书店内部的状况。 一堆人聚集在角落，隐约能看到一个倒在地上的身影，穿着黑色上衣，肤色有点黑，林语白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熟悉感。 书店内，刘稚招呼着顾客疏散，“大家别看了别看了，买书的买书，看书的看书，喝咖啡的喝咖啡，别看啦别看啦！” 人群渐渐散开，但还是有人在附近找了一把空椅子坐着，目光不住的打量躺在地面的男人。 倒也不是他们好奇心太重，而是男人倒地的姿势实在过于诡异。 他四肢扭曲，两条腿都往后翻折了一个常人无法做到的弧度。 最奇怪的还是他的面部，双目只剩下眼白，口吐白沫，呼吸平稳，胸部平坦的起伏。 刘稚刚毕业没多久就来了这里工作，从来没遇见过这种状况，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处理。 她知道有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晕倒或者倒地，不能随意挪动，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 她捏着手机站在男人身旁踱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楼梯，过了会儿，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下来。 刘稚上前迎接，脸上露出一个解放了的表情：“老板你终于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已经叫救护车了，应该马上就来，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啊？” 林语白开业三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我先过去看看。” 隔着一段距离，林语白就看到了躺在地上轻微抽搐的男人。 黑色T恤深蓝色牛仔裤，肤色偏黑，正是她早上看到的那个老实憨厚的男人。 她疏散附近的顾客，救护车抵达，医生护士在刘稚的带领下，找到躺在地上的男人，并抬上救护车。 林语白跟随医生护士一同上了救护车，解释说：“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据说他是突然晕倒的，没有任何预兆，好像是脑袋先着地。所以他现在这个状况，问题大吗？” 医生正在检查男人的瞳孔收缩反应，“这个需要等他到了医院，检查了之后再做定论。” “我们都不了解他有没有历史病症，也无法确定他现在的症状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他现在身体没有抽搐，不一定是我们所知道的病因。” 听了医生的话，林语白内心安定了些，接着给警察报警，希望能够尽快联系上男人的家属。 报完警，救护车内忽然沸腾了起来。 医生护士手忙脚乱的给男人做检查，仪器警报声此起彼伏。 “呼吸暂停。” “瞳孔无反应。” “手脚冰凉。” “腹部……” 说到这里，医生停顿了一下，尾音上扬，似乎有点震惊。 林语白顺着医生的手指看过去，只见男人平坦的小腹上，有什么东西在皮下蠕动。 那是一团比肤色更黑的柔软的东西，游动位置固定，只停留在他的腹部。 隔着一层薄薄的肚皮，能够轻易看清楚那东西游走的轨迹。 “病人心跳停止，”医生腾出手，“除颤仪。” 林语白新下一惊，看着医生护士乱作一团，最后在一片警报声中抵达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