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雀知冉心惊,却并不作答。 这字里行间分明是在说,廖仲恺是满嘴胡话,但你这攀龙附凤的心思倒是没看错。 廖仲恺却是脑子一下清醒了过来。 合着这祝小东家并不是呈雀家的情,是奔着给瞎眼老头讨公道来的! 见了一线生机,赶紧跪着往前挪了挪,一个接一个地磕头:“都是我误以为钟老先生被这妖女迷惑,这才在衙府内口出狂言。钟老是这半个祝府人,我廖某多有得罪,求小东家给我留个活路,让我为钟老做牛做马,为祝家继续做牛做马!” 祝老管家见此情形,又有三殿下在堂上,心下总觉得不安。 摆了摆手,底下家仆呈上笔墨,“劳廖掌柜将诬告钟老先生与雀二姑娘有染一事书写于纸上,签字画押。后自呈于衙府。” 廖仲恺愣住,明白事已成定局。自己是完蛋了。 他才意识到,这分明是祝家和钟老头有够深的渊源。 可他如何坐以待毙,祝家钱庄就在瑞京城。这两年眼见自己要往瑞京城去了。为此他给达官贵人送了多少好处,如今到手的鸭子,为这狗屁不通的女人就飞了。要真是世家大小姐也就自认倒霉,这落魄玩意凭什么叫他甘心! 廖仲恺不死心嘶吼质问:“我要见东家,我要见东家!为什么东家不出来?我要和东家当面聊!你们好大的胆子,趁东家不在公报私仇,好就算我欺负这女的怎么了?官老爷们谁不动手动脚?我就是没料到这驯马的居然是个贵门小姐!我掌柜当了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是真慌了。忽然意识到这屋里还有尊更大的佛,跪着爬过去,死死抱住他的靴头:“三殿下!救我,三殿下!我是被冤枉的,这蛇蝎女子,蛊惑心智,万不可相信的!你是知道,你是知道的!你是不会被女子蛊惑的!” 雀知冉真是觉得自己背后汗涔涔的。 而更无奈的是,梁守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闻言挑了挑眉,注视了她一眼。是很美。 她心头大跳,旦见他唇角隐隐浅笑,语气很是风流:“雀二姑娘貌美惊人,我怎么就不会被蛊惑?”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好话。 秀水公公立在梁守身侧,不耐烦道:“真吵。怎么不把他舌头拔了?” 廖仲恺最烦太监了。他这辈子什么马屁都能拍,独独是不会哄那群公公的。 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竟被这没了根的东西说道。 今日本就压着一肚子火气,如今哪还压得住? 廖仲恺跪也不愿跪了,站起来冲着秀水公公冷哼一声:“原在连胜坊见着,我还想着是什么粉头玉面公子哥,人模人样的。原不过是个狗奴才!就算我当不了这连胜坊的掌柜,也轮不到你这阉人对我指指点点。也是,你和这三殿下的感情,自是我们正常人家不敢想的。寻常漂亮奴才,攀上个干爹已是造化顶天了。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不然自己没了根,还妄想拔别人的舌头呢。” 他冷嘲热讽一通,见秀水公公脸皮发烫,说了个高兴。看着是憋了一整日,总算是出了口气。 可是在场的人里,但凡和瑞京城扯得上关系的,无一不是给捏了把汗。 雀知冉也不例外。 当年宫里头流言就不少,连她这个鲜少参加贵门宴会的二小姐,也没少听。 当着三殿下的面羞辱秀水公公,恐怕这舌头是真留不住了。 她坐在对面一列靠末端的座椅上,离得不近,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