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统帅过手。阿碧身上还负着伤,却在十招内赢了统帅。成了父亲口中百年一遇的,内力和轻功都惊人的“神童”。 可是这样的阿碧,对黑衣人竟毫无还手之力。 更离奇的是,对方显然是有意放过了她们,连最后从屋顶抛下来,也像是料定了阿碧身手的实力,羽毛般轻盈落地。只是这样躲在暗处观察,不知是冲着连胜坊来的,还是自己来的。 穗城雅阁内,幽暗寂静。一名沉水墨色的华袍男子,眉如远山,胸前垂挂着冰翠色佛像,像是一尊冰窖里的雕像。他对着空空的屋子问话:“她们往哪儿去了?” 悄无声息间,一个人影窜进屋内,半跪着低声答:“回禀三殿下,两位姑娘没出城,” 有些闪烁着开口道:“就住在隔壁。” “人没吓跑是头一回吧?” “属下不才。”黑衣人飞快地跪了下去,像一团看不出人形的黑雾。 小太监正好进了屋子,点了火折子,屋里这才亮堂了许多。黑衣人唤了声秀水公公。 光亮的地方他不适应,表情更紧张了,秀水笑嘻嘻打趣道:“主子逗你呢,真不禁逗。” * 次日,穗城官府衙门敲响了鸣冤鼓,告示墙前也挤满了人。 站在人群后方,阿碧指着画像小声说:“小姐,那通缉令上的……是我们吗?” 画称得上栩栩如生:一个罩面纱的女子,一个扎了俩流云髻的小姑娘。 廖仲恺当真用了心的,料定她不愿摘掉面纱,如此一来,她们二人走在街上,不出一刻钟便会被捉住。 “快走!”雀知冉往后退了一步,低头要疾步离开。 刚转身,便碰上了守株待兔的护卫巡防。“拿下!”告示墙前的人群向两边分开,领头大步走来的,正是衙内。 雀知冉被衙役粗鲁地推搡着往前走,她朝阿碧摇摇头,阿碧领会,乖乖地收起袖口的刀子。背后人群议论纷纷: “一早就听见鸣冤鼓响了,听说是惹了连胜坊的掌柜?” “哎呀,看着也是体面家世的姑娘,不知犯了什么事儿。” “没听说吗,连胜坊前天半夜走水了,粮仓烧了大半,东家要回来,可不得讨个说法。” “廖掌柜什么人你们不知道啊,真是造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