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泠槐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林记客栈,同柳阳儿见了一面。 她是从窗子那跳进来的,柳阳儿听到窗声响动,还有些戒备,攥紧手中武器盯着那边看。 看到慕泠槐出现时,柳阳儿先是讶异,随即很快就明白过来,现下情势紧急,若非刻不容缓,慕泠槐不会突然前来。 她眉目严肃,走到近前。 慕泠槐把窗子关好,从怀里掏出一纸信封,里面鼓囊囊地塞着不少东西。 她言简意赅道:“师姐,我有东西要放在你这里,三日之内,会有人来取,你把这些交给他们,然后告诉其中那位女子,行动可以开始了。” 柳阳儿自从和慕泠柏一同来到皇城以后,撇去前往谢家铺子帮忙的时间,就一直藏身于此,很多事情了解得并不全面,当下问:“那两人的信物呢?” 慕泠槐:“两个令牌,白玉所制,分别写着‘人’、‘心’二字。” 柳阳儿点头,“好,我知道了。” 慕泠槐又道:“若他们让你证实你的身份,你只需要报出林儿的姓名和生辰即可。” 柳阳儿略一抬头,慕泠槐看出她的疑惑,“我以后再向你解释,但林儿没有背着你做不该做的事。” 柳阳儿不再多言,只是道了声“好”。 慕泠槐同她告辞,片刻不停留地又一次翻窗而下。 柳阳儿在房间里透过窗子看她一闪而过的身影,感概良多,最后所有情绪归结为一个动作——紧紧攥住手中信封,将它好好藏进怀间。 另一边,谢安宁一人守在雅间之内,将门从里锁上,门外有人拍门,询问道:“贵妃,谢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谢安宁端坐在桌前,面上波澜不惊,嘴上毫不留情斥道:“催什么!在外面等着!”言罢她咕哝着嘟囔:“今天这顿饭吃的真是晦气!” 门外哑声片刻,很快又响起拍门声,并且较之刚才显得急促了许多。 谢安宁语气更加恼火,扭过头厉声嚷道:“催什么催!” 拍门声停下来,侍卫首领的声音响起,“谢小姐,我这几次敲门,全都是你在说话,贵妃始终一语不发。”停顿了下,他继续道:“还请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看一眼,不会妨碍小姐用饭的。” 谢安宁皱起眉,百毒针在两手指间捏紧,首领仍旧在不停催促。 谢安宁用另一只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发出极大的“啪”的一声响,门外人瞬间噤声。 谢安宁一边活动着手掌止痛一边冷冷问:“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派我们保护两位安危,若是你们出事,我们所有人不只是自己丧命,全家性命都将无法保全。”首领言辞恳切几分,“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想确定二位安危。倘若贵妃这时正在休息,谢小姐让她说一句话也是可以的。” 谢安宁知道他怀疑心一起就不好再骗过去,正准备胡乱说些什么来强词夺理,窗子突然动了。 她急忙走近前去帮忙,首领这时正全心注意着房间,听这动静听得分明,忙问:“怎么了?” 谢安宁这时已经抓到了慕泠槐的手,正准备转身作答,慕泠槐却突然摇了摇头。 谢安宁了然,缄口。 慕泠槐动作极轻地从外面跳了进来,两人缓步走到桌边,只弄出很小的动静。 首领在外面什么都听不到了,又接连问了三遍,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