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卞良哲会否相信,但他自己是要做这件事的。 如此这般过了一段时日,卞良佑在某一瞬间突然发觉,自己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见过慕泠槐了。 同样的,消息往来也一点没有。 他们像是相隔不远的两条风筝线,唯一的交汇点只在不知道要延长多久才能互相碰触的天际。 可风筝线总有长度,除非人为把控,否则哪怕是将线全部放出去,他们可能还是交汇不了。 说得更绝对一些,他们永远不能交汇。 卞良佑仰头看天,那里并不存在风筝线,甚至不存在任何东西,只有空荡荡的一片天,唯一的花样就是上面点缀的云彩,形状各异,看上去颇为有趣。 “还真是,”他喃喃道:“一点都不担心我啊。” 他笑了笑,语气中蕴含着一丝丝疑问,很是不容易发觉,也不知道是在问谁,他身边明明一个人也没有,“就这么相信我吗?” 这天的卞良佑有非常强烈的进宫意愿,只是最后还是没能成行。 因为他确定,假如他去了,慕泠槐会把他狠狠打一顿。 大约是日有所思、期盼太多,这晚上,他竟然收到了慕泠槐的一封信。 【将离来信,陈怡宁已平安回到陈国,目前住在皇后宫里。】 卞良佑把信烧掉,从怀中拿出他从慕泠槐那里要来的短刀。 他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就要离开这座皇城了。 椒房宫。 慕泠槐刚从铸剑房出来不久,草草吃了几口饭就又要投身进去。 谢安宁有些担忧,劝她道:“歇一歇再去罢,反正这一时半刻的,你那剑也出不了问题。倒是你,已经不眠不休三日了。” “哪里就不眠不休三日了?”慕泠槐笑道:“我还是有睡觉的,总不可能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谢安宁劝不通她,无声叹了口气。 慕泠槐道:“嫂嫂这般说我,可你不是一样耗费心思为大哥研制便于携带的药丸?” 谢安宁嗔她一眼,“好好说话。” “你我都知道,若卞陈两国战火纷飞,卞良哲不会不抓住这个机会,让大哥和陈王全部随兵出征。”慕泠槐肃正起来,声音也低了一点,“而且,他还有可能让人对他们有不轨的行为,我们在皇城只能挂念,却无法与他们并肩作战,只能现在备些东西,让这些物件代替我们。” 谢安宁罢手不管,“随你罢,我也再去看看我的药好了没。” 言罢她转身就走,慕泠槐留在原地笑了笑,不多时一滴泪滚下。她转身,步伐坚定地迈进铸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