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时辰前。 午间散席之初,慕泠柏守在卞良哲身边,以辞官为由阻住他步伐,慕泠槐同谢安宁直接回房,卞良佑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他到时,慕泠槐面前放着一幅墨迹未干的画,同他道:“查查这个人,他今日送出了一封信,卞良哲应该会提前拦截并且誊抄一份,若可以,你将那份誊抄件描录一份拿过来。” 卞良佑看了一眼,便让程少秋去查,刚巧今日誊抄的那人是赵妍昕,于是没费多少时间程少秋就拿着信件过来了。 那封信是写给陈国恪王陈启明的。 信中内容全是陈鸿瑜对卞良哲的夸赞,说他对自己多么爱重,在自己病中也来看顾,不似传闻中那般不讲情面,提议陈启明可以同卞良哲交好。 卞良佑看完后道:“原来这陈鸿瑜竟然是陈启明一派的人。” 慕泠槐和谢安宁此前并未关心过陈国的事情,不解其意,问:“什么意思?” 卞良佑解释道:“陈鸿瑜的父亲是太子一党,我只当他亦然,不想他却是另有心思,居然和陈启明搅在了一起。陈启明是陈皇最爱的儿子,陈国朝堂间他的势力不输太子,陈鸿瑜或许是因为他荣宠不断,才不顾父亲心思另择了新主。” 谢安宁:“这样说来,他还挺聪明,有自己想法。” 卞良佑点头:“只是他的心思大抵藏得很好,我至今不曾听说他与其父生出矛盾的传闻。” 慕泠槐抓住重点,问:“一点风声也没有过吗?” 卞良佑肯定:“一点也没有。” 慕泠槐当机立断,“那我们就把陈鸿瑜的死,栽赃到陈启明头上。太子不知内情,他心腹又经丧子之痛,二人定然会认为是陈启明下的手。恪王又与太子势均力敌,届时陈国内斗,陈鸿瑜纵使死在卞国,战争也发动不起来。” “况且——”慕泠槐敛眉,声音冷冽,“将离究竟是奉谁的令,我们还不得而知,或许正好是太子和恪王中的一位呢。” “我有个问题。”谢安宁问:“你们怎么确定,将离要杀的是陈鸿瑜?” 慕泠槐:“将离从顺心阁逃脱时,正好是陈国使臣到达当日。陈怡宁不受重视,便是死了也起不了轩然大波,两国无论是否交战,不动使臣是默认的道理,这两人排除,只剩下一个陈鸿瑜,除他之外,不会再有别的人了。” 还有一个原因,慕泠槐没有说。 将离向她求剑之时,用的理由是“杀该杀之人”。陈国来使这三人,唯有陈鸿瑜一人外有恶名。是以慕泠槐猜测,将离要杀之人是陈鸿瑜。 卞良佑听她说完,有些担忧,“你是否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不说将离一事,就说陈鸿瑜之死,我们要如何将这桩罪名栽到陈启明头上?” 慕泠槐不紧不慢地轻笑道:“晚间散席以后,你守好卞良哲,不要给他机会过来找我,嫁祸陈启明的事情,我和安宁姐来安排。” 卞良佑疑惑:“为什么不是我和你去?” 慕泠槐:“这件事只能安宁姐和我一起,你去了没用。” “……” 卞良佑:“行。” - “皇兄——”卞良佑拉着腔调,把话语说得黏糊又恶心,“到底行不行啊?我都求了你半天了。” 卞良哲被他聒得头疼,忍无可忍道:“大家都在这里,怎么你就非要搞例外回王府?” “这里太无聊了,没有一点好玩儿的。”卞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