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谢安宁道:“她用毒奇巧,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厉害的一个。” “只是我也有信心,”远处的陈怡宁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身份被识破,对谢安宁微笑一下,谢安宁同样回以微笑,然后对慕泠槐道:“无论她下什么毒,我都可以破解。” “好。”慕泠槐得她承诺,自然是信的,可心中担忧不减反增。 卞良佑体内已经有了许多种毒,再来一种岂非要遭大罪痛苦死,倘若再严重一点,直接要了他的命…… 慕泠槐有些不敢想了,她偏头去看卞良佑。 那人现在正和旁边人嘻嘻哈哈地猜拳,俨然一副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模样,似乎早已忘了不久前才被人刺杀过的事情。 突然,他摇头一转,远远同慕泠槐相望,咧开嘴粲然一笑,只是顷刻又转回去,同身旁人对话。 “昨日慕大人那一剑,可真是出神入化,看得本王心动不已,也想上去比划比划。”卞良佑同身旁一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文官道。 那文官名叫凌器宇,比赵妍昕入朝还早些,却因为各种原因不得晋升,心里怨气大得厉害。他听完就眯着眼睛开始笑,笑完问:“哪个慕大人,咱们贵妃的哥哥吗?” 卞良佑:“自然。” 凌器宇笑得更加放肆,末了毫不留情地嗤道:“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占了裙带关系优势的主,有什么好心动的,下官虽然位卑辞浅,却最是看不上这种人。身上一点功勋也没有,却居于高位,也不怕晚上做梦把自己给吓死。” 卞良佑看出他的不满,当即拉了脸,挑拨道:“你这话可是在质疑皇兄决定?慕大人纵使无功,却也无过,你如今这般贬低他,是对皇兄不敬!” 凌器宇这时喝了酒,说话也有些不顾忌,“陈王莫要冤枉下官,这么一顶帽子扣到下官头上,你是想要下官死吗?” 他二人坐的位置离陈怡宁稍近,卞良佑猜测陈怡宁不喜那些仗着权势压人一头的王公贵族,就想着趁这机会引得她注意,压着声音狂妄道:“我好歹是个王爷,想要你的命还不是轻轻松松?莫说我没有这个意思,便是真的有,你又能奈我何?” 凌器宇脸色通红,酒也醒了八分,立刻赔罪道:“陈王赎罪!” 卞良佑确定陈怡宁听到了这番对话,不料她只是严肃着脸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嫌恶地转开身,再没分过去一个眼神。 卞良佑不知何故,只确定自己和陈怡宁这场对决无论如何都是打不起来的了。 凌器宇还面带慌张,卞良佑心知他实则并无错处,又想起自己并无实权,日后或许还要这人帮忙,连忙将人扶起来,不好意思道:“这酒喝的,怎么还喝得脑子糊涂了呢,瞧瞧本王刚才说的那是什么话,凌大人可千万别介怀。” 凌器宇整日在朝堂上看多了卞良哲多变的脸色,现在对卞良佑也有些恐慌——虽然并无实证,但他们私下里都有过猜测。 自从卞良哲继位,卞国皇室中人一一死去,若说这其中没有些什么不为人言的原因,可没人会信。 只是他们也奇怪,为何偏偏留下卞良佑一人还好好活着? 经过卞良佑那才那一番恐吓,凌器宇惶恐间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卞良哲,瞬间在脑海里拼凑了一出波澜壮阔的皇宫秘辛。 什么双生子不详,什么兄弟同心谋权篡位…… 现在听到卞良佑主动对他示好,凌器宇心中胡思乱想停了停,一眼看过去又不觉得卞良佑有什么不对劲儿,还是那个同他们整日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