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荒唐!” “这可如何是好?” “听闻陈国已经在整改军队,我们……” 勤政殿外众人得知早朝取消,纷纷唉声叹气,长吁短叹此起彼伏地响起。 “什么话都不留就一个人离宫这么多日,回来后竟还荒芜早朝!”裴洛气极,口不择言道:“他当那位置是什么?!” 其余人虽然也在抱怨,到底没有裴洛这么大戾气,闻言大多变了脸色,偷偷寻时机离开,害怕引火上身。 程执当即将他扯到一边,“裴大人慎言!”他目光往一旁瞥了暼,示意裴洛张笠还站在那里,道:“昨夜里不让你喝那两口酒,你非要喝,到现在还没醒呢罢?” 裴洛往自己嘴上拍了一巴掌,“果真是年纪日渐增长,稍微喝两口酒就醒不过来!该打,该打!” 翰林院修撰赵妍昕走到这边,对两人行了一礼,道:“我母亲曾给过我一个秘方,解酒有奇效,稍后给大人送一些?” 赵妍昕白衣出身,是前年科举榜首,刚好压了程执之子程少秋一头,是以程执对她的态度,从未友善过,当即便道:“解酒药而已,尚书府难道会没有吗?” 赵妍昕早习惯了他这般态度,不羞不恼道:“尚书府的那些,自然是极好的,可我这个是偏方秘术,或许会有些别的效果。” 事情因自己而起,裴洛忙打圆场道:“好,好,那我就在府中,等着赵大人给我送偏方过来。” 说完他就拽着程执匆匆离开,赵妍昕缀在二人身后,慢悠悠走着,待走到宫门前时,只余下她一人。 宫门口,程少秋等在那里,一见她就凑到她身边,歉意道:“我父亲实在是觉得我不争气,并没有针对赵大人的意思,赵大人勿怪。” 两人官阶相同,赵妍昕弯腰回了一礼,起身时趔趄一下,慌慌抓住宫墙,道:“我知道,劳累程大人等在这里了。” 程少秋一笑以置之,侧开点身体,问道:“我送赵大人一程?” “麻烦了。”赵妍昕笑了笑,手指扣开宫墙那里一块有些松动的砖石,从中取出一张字条,迅速藏进拳头之中。 程少秋走到马车边,伸出一只手放到车前,赵妍昕近前,抬手搭上去,微点头,“多谢。” 马骐从这条路尽头的宫墙角走出来,神色晦暗复杂。 他径直走向宫门守卫,那些人一见他,惊喜万分,“将军!” 马骐拎起手中食盒,递给其中一人,“慕贵妃家乡美食,老师傅做的多,我动作快,抢了不少,送来给你们尝尝。” 在那批人分吃桃花糕之时,马骐不动声色抬手搭上宫墙,将刚才那块松动的砖石重新攒回去,又用手掌按压几次,确定它不会轻易掉落方才作罢。 在这里停顿一会儿,他同众人告别,回到椒房宫,告知谢安宁:“令已送到。” 谢安宁问:“可有被人认出身份?” 马骐道:“没有,我并未和她有接触。” “辛苦了。”谢安宁道:“小厨房里备有绿豆汤,我着人在其中加了解暑的药材,将军可去盛一碗消暑。” - 马车前行,渐渐进入闹市,周围攘动无止休,遮掩住车厢内两人的交谈声。 “陈王有令,今夜先试探两位尚书的态度。”程少秋拿出那张字条,上面盖着陈王印章。 “裴尚书那边无碍,我今日就会过去,只是……”赵妍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