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泠槐药浴的最后一日,卞良哲收到了一则消息。 “陈王在禁足期间遇刺,李勇毅已经前往陈王府,终日守在府门口,除他自己找来的大夫之外,任何人都不许进入。” 消息到来时,慕泠槐刚从四方屋出来,一推开屋门就看到卞良哲满脸严肃地站着,问她道:“阿槐,你现在觉得如何了?” 慕泠槐如实道:“比之前好了很多,应该是没大碍了。” 卞良哲脸色稍微好看了点,他吐出一口气,问她身旁的谢安宁:“贵妃现在可以经受颠簸了吗?” 谢安宁:“按理来说是可以的,但陛下应当知道,身体的亏损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养回去的,所以如果可以,还是再养些时间为好。” 卞良哲抿唇,有些纠结。 “是皇城那边出什么事了吗?”慕泠槐道:“我没事的,陛下不用担心我,若事态紧急,我们今日便启程!” 卞良哲抬眼看了她一眼,目光似乎松动了些,只是仍旧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慕泠槐坚持道:“我真的可以。” 谢安宁在这时附和着慕泠槐的话道:“或者也可以这样,陛下先行离开,让贵妃在谢府再多留些时日,待贵妃身体好转,我亲自送她回去。” 卞良哲抚上慕泠槐的脸颊,凝望着她,片刻后,他勾出拇指,轻柔地在她鼻尖摩挲了下,温声道:“也好。” 慕泠槐送他到谢府门口,看着他离开,然后同谢安宁回到房间。 谢安宁问道:“我们何时回去?” 经过这些时日,谢安宁已经适应了慕泠槐与卞良哲的相处模式,知道慕泠槐在卞良哲面前全部都是口是心非,于是在他二人对话时,她便尽量用自己的方式,去协同慕泠槐更快地达成目的。 她看出来慕泠槐不想和卞良哲一起回宫,这才那般作答。实际上,慕泠槐身体里面的毒对她已经没有一点影响。 “今天就得回去。”慕泠槐有些无奈地道,她十分笃定的语气,“卞良哲会回来的。若我猜得不错,大约一个时辰后他就会回来,然后让我们和他一起走。” 谢安宁:“那你怎么还要多留一会儿?” 慕泠槐笑了笑,道:“我拖着病体陪他,你猜他会不会感动?本已说好让我留在这里养伤,又因为自己的原因不得不拉上我陪他一起,你猜他会不会对我更愧疚?” “这样一个来回,怎么也要在路上废些时间。”谢安宁问她:“陈王那里,你当真不在乎?” 在卞良哲收到消息的同时,谢安宁也收到了消息。她在慕泠槐浸泡药浴的时候就将事情全部告诉了她。 慕泠槐沉默片刻,道:“关于陈王的伤,我在不在乎无关紧要,卞良哲能否早点回去,同样无关紧要。毕竟就冲卞良哲平日里对陈王的态度,即便他回去了,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谢安宁:“可我感觉,卞良哲好像很在乎陈王这次遇刺的事情。” 她对这两人了解不多,所以很奇怪,但想不通原因。 “我记得,李将军好像在陈王府守着。”慕泠槐猜测道:“或许卞良哲是担心这两人密谋害他。” “对了,我这次中毒不浅,姐姐能帮我调养的与之前没有差别。”慕泠槐问:“不知道其他的毒,姐姐能不能解?” 谢安宁瞬间警惕,“你又想做什么?” 慕泠槐无奈,喊了一声“嫂嫂”,又道:“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只是想知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