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困惑:“那你为什么又做了一场戏,非要说自己之前是装的,后来摔了几下才真的把腿摔废了?” 谢安廖耳朵突然红起来,没有回答他。 齐然福至心灵,猜测道:“您……不会是没演好,被谁发现了罢?” 他家这少爷爱极了戏,若是被人看穿……会觉得自己丢人丢大了。 谢安廖抬头瞪他一眼,道:“不是我没演好,是那个柳小姐太敏感了。你知道吗?她为了试探我在我身上打了一掌。我也不清楚她有没有看穿,但做这么一场戏总归会少些担忧。” 他将水饮尽,把杯子递给齐然:“反正我‘美名远扬’,做出的事情匪夷所思,也实属正常。” 齐然:“……” “少爷。”齐然突然带了点揶揄的意思唤他名字,待到谢安廖看向他时,他问:“你觉不觉得,小姐和慕公子之间,有点不对劲?” 谢安廖突然咬牙道:“你也感觉到了罢!那个慕泠柏,绝对觊觎我姐姐美色,对她心怀不轨,要不是我今天在装废物,绝对要上去把他手打断!” 齐然:“……” 他提醒道:“你觉得,若是小姐无意,会让人接近她吗?” 谢安廖突然一拍脑门,头狠狠砸到枕头上,连累他屁股上、腿上的伤口一起,疼得他嗷嗷大叫,一边叫又一边着急道:“齐然!你去找根棍子!真的把我的腿打折!” 他后悔道:“要是被慕家人误会了我是故意在向他们索要钱财,影响了我姐和慕大哥的感情可怎么好?你快把我腿打断!” 齐然自然不可能那样做,但他还是真的找了根粗壮的棍子拿到谢安廖身边。 等谢安廖看到棍子后,立刻安生了下来,“要不然还是过段时间再打断罢,我的腿现在挺疼了,不太好再挨一棍子。” 齐然道了声“是”,在自己心里思索着。 能在谢家那么多族人手中为谢安廖拿到家主之位,并且这么多年过去,虽然有些人心里还是不忿,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其中周折,自然不会是谢安廖去做的,但谢安宁一年的时间,有一多半都在外面…… 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些事,并且保证了她不在家里的时候,也没有人过来挑衅,谢安宁又怎么可能会是任人宰割的? 况且,他听齐青青说过,谢家这次,怕是有大难。但到现在为止,谢家除了谢安廖挨了顿打,什么都没有发生,要说不是谢安宁在其中周旋,齐然可不信。 再说慕泠槐那群人,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将谢安廖玩的团团转,后来又招了那个皇帝过来,自然也不会是简单角色。 哪怕谢安廖没有闹这一出,谢家最终也还是会回到谢安宁手里。至于其中是谢安宁在运作,还是慕泠槐在周转,又或者是双方心有灵犀却都不曾主动提及而是默认了的利益交换,那就不得而知了。 无论如何,谢安廖这点心眼也是不够他们看的,那个柳小姐……不是就已经猜出来了吗? 只是可怜了他这少爷,白白挨了这一通打。 “齐然。”谢安廖突然出声,打断了齐然的思绪,他垂头丧气地问:“我这么做,不会真的影响到姐姐和慕大哥的感情罢?” 齐然没有喜欢过谁,没办法解答关于男女之情的困惑,但他清楚有一点,哪怕是男女之情,终归也是感情。 他道:“不会的,若是慕公子因为这件事情与小姐生出嫌隙,只能证明一件事——他并非小姐良配。感情不该这样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