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质疑、心痛,卞良哲被刺痛,想要捂住她那双眼睛,只是他害怕惹她厌烦,不敢动作,默然半晌才道:“是我的原因,是我考虑不够,都是我的错,你不要难过。” 停顿稍瞬,卞良哲道:“谢家所有的一切,以后归你处置,我现在就陪你去休息。” 慕泠槐睁大眼,意外至极道:“你说什么……” “我现在就陪你去休息。”卞良哲重复道:“还有谢家,以后就是阿槐一个人的,便是朕,也不能染指分毫。” 慕泠槐忙拒绝道:“别这样,谢家所有,对我来说毫无用处。” 她表面这么说,实则心里激动澎湃得正厉害。若是卞良哲将谢家处理权给了她,不就相当于她们毫无损失吗? 这可不就是天大的好事? 只是她想自己还是要推拒几番,不为别的,至少要让卞良哲知道,她对谢家,并没有动过要将其据为己有的心思。 卞良哲看她毫不犹豫地拒绝,笑了笑,问道:“那朕的心呢?对阿槐来说有没有用?” 为了让慕泠槐感知到诚意,他又一次在她面前自称为“朕”,进一步补充道:“今天的事,是朕做错,现在在想办法弥补,想让阿槐相信朕对你的真心,除了将让阿槐对这件事情产生怀疑的谢家送给你,朕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他小声道:“阿槐行行好,原谅我今天的过错罢。” 慕泠槐头渐渐低下去,羞涩道:“哪有你这样的。” 卞良哲:“那你愿不愿意?” 慕泠槐点点头,然后又郑重道:“若有朝一日,你不再喜欢我了,就将谢家收回去,放我离开。” 卞良哲不喜道:“别说胡话。” 慕泠槐道:“我没有说胡话。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你不可能永远喜欢我。不如我们提前做好约定,这样等到那天到来,我们也不至于在彼此眼里,太不体面。” “我会下旨,明明白白写清楚谢家归你所有。”卞良哲想要断绝她这种想法,道:“你不要乱想,我永远不会不爱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慕泠槐要的就是这个。 口头承诺的话没有保证,她需要拿到能够在任何人面前都能证明这件事是真实存在的凭证。 这瞬间因为思考产生的犹豫,在卞良哲看来,恰好还是慕泠槐不相信他的表现。他以不容置喙的语气道:“就这样决定了,你永远都不要想离开我。” 慕泠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表示好与不好,而是道:“我累了。” 还是没有听到她松口,卞良哲眼眸一沉,而后温声道:“我陪你去休息。” 谢安宁跟在他们身后走到厅外,趁机看了谢安廖一眼。 他这时的叫喊声已经弱了下去,死气沉沉地哼哼唧唧,在他们出来后,更是直接歇了声音,头没骨头一样垂了下去。 慕泠槐往那边看了一眼,看见了一片血肉模糊,她突然吞吞吐吐起来,看着卞良哲问道:“谢公子……不会是死了吧?” 谢安宁同样担忧,不动声色地咬着口腔内软肉,攥紧了双手。 卞良哲面不改色,等着那边处刑的人探了谢安廖鼻息,过来禀报:“陛下,人晕过去了。” 卞良哲眉间显露出几分不虞,若非谢家这些人,慕泠槐也不至于同他生出嫌隙。先前还有谢家全部家产在手里,他尚且舒心,如今家产也没有了,还窝窝囊囊地忍了一肚子气。 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