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阿姨,不麻烦。” 温桉委婉地摇了摇头,她个子在班里不算太矮,也不算太高,一米六三冒头,宽大校服在少女身上松松垮垮,如同果园里即将成熟的水蜜桃,散着草叶的清香,客气又疏离。 阿姨打电话联系司机,皱着眉头远远问了声客厅里的傅爸爸,“孩子爸,要不你送晨晨好朋友回去一趟,老陈临时有事请假了,今晚没人开车。” “孩子妈,我沾酒了,不能开车。” “没事的阿姨,我坐地铁回去就好了。”温桉蹙眉,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她爸妈周六晚上还在医院值班,温桉平时习惯了独来独往。 “桉桉,你先等一会,阿姨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我们家出去还有两公里才有地铁口呢,太远了。” “婶婶,让我助理帮送也可以。“好听的声音从客厅远远传过来,晕酒靠在沙发上休息的傅凌远说了话,他手里握着车钥匙,阿姨问,“凌远,你不多待一会吗?” “不了,明天要赶飞机去录节目。” 在阿姨的再三嘱托下,温桉坐上了傅凌远的黑色越野车,她不认识车的牌子,坐上来感觉底盘很高,温桉坐在后座,她本以为傅凌远会坐在前面,没想到他长腿一跨,也进了后座。 成年男子的重量足以让车垫有微小起伏,温桉感受到了,她看见前副驾驶位置上堆了小熊,花,礼物盒这些,八成是粉丝送的。 不大的空间里没有令人晕窒的皮革味道,取而代之的是傅凌远身上淡淡的雪松木质香,明明两人中间隔了一大段距离,温桉却还是能闻到,一种既冷又暖的香,很深远。 温桉抱着书包,她拉开拉链,翻开几本课本,想要找口罩,考虑到对方是一个明星,脑洞很大地想到会有媒体和狗仔跟拍,但今晚温桉恰好没带口罩,又默默地拉上拉链。 车里,傅凌远正合眼休憩,他下颚线分明流畅,除去了桃花眼的侧脸透着疏离和冷然,和醉酒时判若两人。 兴许是被她窸窸窣窣的碎小声响打扰到了,只见傅凌远碎发下的挺眉蹙了蹙,随即睁眼偏头看过来,问: “小同学,你落东西了么?” “啊嗯...没没没我没有落东西。” 温桉紧张起来,她眨眨眼,一时分不清傅凌远的状态,方才饭桌上他还说要回去帮她找一些数学奥数的资料,现在看来凉了。 酒醒了,便也连她名字都忘记了。 怅然一下子冲了上来,温桉有些失落,傅凌远没再接话,她便也安安静静地坐着,米白色匡威帆布鞋并拢在一起,时而低头看手机,时而望向车窗外 ,想快一点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