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被劝酒的人仍然没有言语,想是又喝了下去。 林旧不知道她来之前他们喝了多久了,只这一会儿,薛少腾已经被劝了六碗酒进去了。这岂不是要醉得不醒人事?! “哎……痛快痛快,要我说咱们两个大男人喝酒有什么意思?你这院子里啊,千不缺万不缺,只缺了一样。”莫尔铮也有几分醉意,笑着道,“实实在在缺了几分情致!薛兄如今也近而立之年,虽离了桑梓,但自古好男儿志在四方,现下在也驰建功立业,岂不也算是遂了心愿,只是……你看这绥王府,五年来冷冷清清,只你和你那几个副官兵士,一日劳碌归来,连个端饭送酒的人都没有,岂不是令英雄孤单?” 莫尔铮的劝说很明显,林旧想,大概她们几个人这就要出场了,不禁心中有些忐忑。 “我孤身一人习惯了,不喜热闹。” 这是林旧第一次听到薛少腾的声音,不想许多热酒下肚,这声音竟如此清冷,冷得让人不禁一个寒颤。 只是…… 林旧的心却要跳出来了,只是这声音何故如此熟悉?林旧相信自己的记忆力,凡是听过的声音,她都会记得,可这个声音明明这样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什么在自家的铁匠铺子里见过薛少腾这样的鬼话自是拿来骗取莫尔铮信任的,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薛少腾,那这声音是从哪里听到的? “未必需要热闹,能热了心就好,你的心若总是冷的,就算我一直有耐心等下去,这也驰王族如此多的人,未必各个有耐心。”屋内,莫尔铮笑着拍了拍薛少腾的肩膀,“罢了,今日天色已晚,薛兄接连几日劳累,除了这虎血吴山醉,小弟还有一件礼物相送,望薛兄笑纳,酒能暖身,这件礼物却能暖心。” “来!”莫尔铮的声音自抱竹轩传出来,直送到闫楼坞耳中。 “走吧。”闫楼坞道。 抱竹轩,月夕夜,轩外竹影夭夭,轩内灯火不明,并无意将一切照亮,只在朦胧处看到尘如薄纱,罩住一应久未到达的角落。 这里,也和恒舒王府无甚区别,是很久未见来人的地界儿。 没有人说话,不好奇或者不关心,恐惧未知或者深怀心事。 “哎呀,这是高兴的事情,弄得这样扭捏?”见到被闫楼坞带进来的四个姑娘只是低头站在原地,莫尔铮笑着站了起来,酒喝多了不免有些晃晃,青衫白靴好不分明,“薛兄来看,快来看!看这千里而来,只为找寻于你的人,可是故人?” 薛少腾没有动,自己斟了一碗酒,昂首喝了下去。 “报……”门外长声来报。 “说。”薛少腾的声音有些疲惫。 莫尔镛,比想象得快了一些。军报之后,厚底马靴踏地之声随即响起。 “莫尔铮!我一猜就是你!”莫尔镛语气不善,手中马鞭紧握,能听到咯咯地摩擦皮革的声音。 “弟弟来的正好,我与少将军正在饮酒,镇江阁吴山醉,掺了今日新猎的新鲜虎血,快来尝一碗!”莫尔铮笑着,竟亲自斟了一碗酒,端到莫尔镛面前。 少将军?——林旧想,这不是莫尔镛一直告诉所有人对他的称呼吗?而且若是有人称错,他还会出言提醒。 莫尔铮是有心如此吗?刚才他一直唤薛少腾薛兄,此时换了称呼,是不是因为莫尔镛的到来? 莫尔镛眯着眼睛看了看一脸笑意的莫尔铮,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薛少腾,将酒接过来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怎么样?滋味如何?”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