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没撑住,想着星兰回来会叫她的。 于是不由自主便阖上了。 直到被宫御剧烈的动作抱进怀里。 宫御无法形容那种感受,好像一切都远去了。 他只看得到她满头满脸的冷汗,只感受得到她身体都是凉的。 他抱着她,炎炎夏日里,像抱着一捧潮湿的冰雪。 殿内外的众多宫女太监,包括门口的星兰苏守哲,都被宫御骇人的气势镇在原地。 没人敢动,没人敢出声,没人敢看。 一个大权在握主宰国家的皇帝,天子一怒浮尸千里,从来不是说笑。 直到一只瘦弱苍白的手臂伸出来,环上他的脖子。 兮月昳丽苍白的面容露出了些。她还有些迷糊,娇娇柔柔的声音略微含糊,“陛下,要用膳了吗?” 霎那,冰封的时空解冻,每个人又可以感受到日光的温暖,微风的吹拂。 有当差不久的小宫女吓得瘫软在地,被无声无息扶了下去。 “你怎么……”兮月看清了他的表情,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清醒过来。 “陛下,我没事的,我自己知道,就是月事快来了,这几个月总是这样……” 宫御一言不发,抱着她去了里间。星兰引着苏大夫跟上。 “……也请了苏大夫过来,就是,”兮月声音低了下去,他看她的眼神可太让人心虚了,“就是没想到你今日这么早。” 兮月头也低了下去。 她想说对不起,又觉得说了他更生气,就闭嘴了。 苏守哲把了脉,她的身体确实是因月事,这本就没什么快的办法,只能温补着慢慢调养。 外边在备膳,里面人都退了出去。 宫御干燥炽热的大手握住她一双纤细柔弱的小手,声音粗粝沙哑,“因为月事?” 低头看她的眼神,称得上压抑可怖。 兮月却只顾看他的大手,那里面有自己的两只手,像被捆住一样。 不由又往他怀里挤挤,她好想抱他哦,想两只手环住他的腰,很紧很紧。 那只大手收紧了些,握得她的小手有些痛。 “体寒是因为月事,”压抑着,风雨欲来,“那手呢,兮月,你不知道你的手一直在抖吗?” 他把手摊开,抬着它们停在她眼前。她第一次这么近这么仔细地看自己的手。 很白很细,纤纤玉手。 兮月心里笑了下自己,哪有这么自己夸自己的。 一直在抖,只有这一双手,一直不自主地抖。 布满冷汗,他捂了,也没暖一分。 兮月真的笑了下,只是比哭还难看。 可她哭不出来。她觉得只一瞬,她就成了一个空心人,想流泪,都只有干涸的酸涩刺痛。 就像过去,最痛苦的时候她在心里能把丞相大人千刀万剐,可第二日见了面,她心甘情愿匍匐在地感恩戴德。 掏空自己的骨血挨骂挨罚。 那时她也哭不出来。 可能一开始哭得太多,流干了泪,也可能痛到极致,便不会流泪了。 她总是想,她怎么不脆弱一点,一开始就熬不过去早早解脱呢。 怎么不干脆对自己狠毒一些,逼着自己不择手段像狗一样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