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世芝并未似往常那般,附庸风雅的着一身竹纹青袍,而是着了一身黑色矩领窄袖长衣。但这人周身的气度太过强大,竟连这简便朴素的黑衣也让他穿出了几分避世的风雅之姿。 只见他进门后便端正雅致、礼数周全地向苏玥拱手道:“苏家姐姐,雨天路滑,家父年事已高不易出行,我便代他来为你诊脉。” 苏玥这才想起来,忘记遣人知会柳太医不必前来。 虽然如此大雨柳世芝也却来之不易,但其前些日子的冒犯逾矩依然历历在目,她实是不愿与其多有瓜葛,便公事公办地说:“多谢你冒雨前来,只是我现无大碍,偶有几分气咳,雨停便好,还望你帮我转告柳太医。” “雨天气寒,需格外注意的地方很多,苏家姐姐还是让我先试下脉吧。” 柳世芝见她依然不为所动,便继续有理有据地说道:“可还是不信我的医术?父亲既然能遣我前来便是因为信任我的医术,你就算不信任我,也该信任他老人家。况且,倘若今日我未为你诊脉便回府了,父亲心中也必会挂心不已。” 柳世芝说完便一脸真诚地望着她,可她能听出这段话的未尽之言便是——“莫不是要他老人家亲来方可?” 她倒也不好再做反驳,便轻声说道:“那便诊吧,”而后便将自己皙白病态的手腕递了过去。 墨玉的脉诊将其托住,另一双白净纤长却更有骨感的手附了上去。 半响无言,柳世芝收回手,温煦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肺寒又加重了些,但之前的方子可继续吃着,无需加量,这几日只再用些药膳便可。” “咳咳咳——好,我会遵医嘱,还请回去告知柳太医,我已无恙劳烦费心。” 明晃晃的逐客令,可那人又似听不懂似的——“苏家姐姐,我还有一事相问。” 还是一派谦谦君子之风,苏玥亦不好发作,便回道:“何事?” “不知苏家姐姐可已定下赘婿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