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就知道! 刚才洗澡时听到的声音不是幻听。 脑子里很容易浮现出刚刚的画面,一想到他什么都看见了,我羞窘得不想起来面对他。 这个人怎么这么恶劣呀,轻飘飘地说出来,自顾自地笑,呼! 软趴趴地伏在他肩上神游,正在这时,就看见前方树影中有一个人影,待人影走近发现是一个很瘦削的女孩。 我看见有人过来,就赶忙松开了搂着林杭的手,匆匆站直了身子。 看着她,我觉得有一些熟悉,她单薄的身影好像出现在我面前过一样。 “宿雨?”她疑惑地开口。 她一开口,我立马想起来了她是谁,她好像是叫禾禾,还是荷荷来着。 我小的时候经常暑假跟着妈妈在姥姥家,一住就是半个月,有时是因为农忙,后来是因为妈妈不想看见爸爸。 而禾禾作为姥姥一个邻居家的女儿,和我同龄,自然经常能玩到一起。 当时还有姥姥的另一个邻居家的外孙,也常和我们走的很近。 我们常常玩游戏,扮演什么角色之类的。 每次禾禾总要提议扮演《白雪公主》中的角色。 她想要扮演白雪公主,和我们一起玩的男生总是摇摇头表示,她扮演白雪公主,他就不玩了。 因为他要扮演王子,他希望我做白雪公主,而且天真无邪地对着禾禾争辩:“白雪公主是白的,你也不白。” 禾禾为了不让他退出,只好答应他的要求。 于是那个小男孩羞答答地牵起我的手,哼着结婚进行曲的调子,一步一顿地向前走,好像我们要结婚还是要跳舞。 我没有多大感觉,我只是希望有人和我玩。 而且那时的我更在意妈妈对我的看法,禾禾总能引起妈妈的夸奖,总借此批评我有公主病,太娇气,不像她的女儿。 她总是极力夸奖着别人的孩子,好像贬损能使我们的关系更亲近,好像可以彰显她作为母亲的权利。 她对我的打压很明显,明显到禾禾都能轻易看出,借故伤害我。 “禾禾就是能干,宿雨呀,要多跟禾禾学学。”在禾禾卖乖后,妈妈照例这样。 我照例接受无能,一脸漠然,似乎这句话对我丝毫没有产生影响。 禾禾上前乖巧地开口:“阿姨,宿雨就是在大城市待惯的原因,娇气也是后天养成的,只要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就会变了的。” 妈妈总会轻抚她的小辫子,不客气地对我说:“听见了吗,小女孩儿家的,不能这么娇气,心里敞亮些。” 禾禾总会幸灾乐祸地盯着我笑。 霎时间,我有些气闷,但年纪小的事,也只会把气吞下去。 现在的我总是不免有些恶寒,当时不口吐芬芳,真的是留给了现在的自己一大笔怨气。 现如今看到当事人,不免有些厌恶,便毫不客气地说:“你谁啊?” “我是赵禾禾,宿雨,我们以前经常一起玩的。” 她在对我说话的同时,眼睛却瞟向了站在我旁边的林杭,仿佛若有似无,多年过去,演技依然如此拙劣,叫人一眼看透,好没意思!好没长进! 果然,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想要得到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林杭只疑惑地看了看她,没出声,他了解我,我上扬的声音表达了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