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是南方人,但妈妈却是正宗的北方姑娘。 虽然现在定居在南方,她却也时时怀念北方的故乡,并且也希望她唯一的血脉也能拥有一丝对北方的执念,浅的来说,就是印象。 因此我与林杭恋爱时,妈妈经常和我聊天,总透露出殷切的心愿——她希望我能带林杭给姥姥看看。 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我问过林杭,林杭同意后我也就答应了下来。 很快时间便确定,就是趁着劳动节假期那几天去。 一想到眼前这个白净的南方小伙要去全都种满金灿灿的麦子的地方,我就止不住的期待。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我们按计划中的那样,自驾出行。 凌晨五点车子驶出城市,汽车沿着城区里的林荫大道行驶,穿过一条条大路,七拐八拐,中间又停了两个小时,历经许久,终于到了北方的乡下。到这儿以后,汽车顺着一条稍微不那么宽的乡道,直道疾驶。 汽车行驶在光秃秃的路上,两侧是金灿灿的田野,夕阳西下,麦浪迎风翻滚,显现出一种别样的滋味。 唯一的缺憾便是车子无法开进胡同,纠结半晌,林杭说:“胡同里掉头不方便。” 估计姥姥听到了车子轰鸣的声音,就从离巷子口最近的一户人家家里兴冲冲地出来迎,“你们可算是来了,你妈妈昨天晚上打的电话,光盼着了。” 身后响起了一阵哄笑,几个长辈七嘴八舌地谈论,“你姥姥光盼着见见外孙女婿啦,坐在凳子上就没老实过,你们车子一响,她腿不等脚,推着门子就往外跑。”说着,还捂着嘴笑起来。 我娇俏地喊了一声姥姥,林杭也赶紧跟着喊,甜的呦。 他们整日在麦田里挥汗如雨,最是勤劳,偏偏嘴不闲着的时候,眼也不舍得闲着。 一边调侃着姥姥,一边又直愣愣地将林杭看上一遍又一遍。 我小时候经常被这样一遍一遍地盯,常常羞窘得满脸通红,谁要是夸我一句好看,我要稚声稚气地对她说:“谢谢。”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场面。 但林杭适应性很强,很快便融入到这种大大咧咧的范围里,笑嘻嘻地冲着各位婶子大娘说:“我能不能过关,还得各位长辈多多美言呢。” 一个大娘快嘴快舌地接过话,“过关啦。” 又传来一阵哄笑。 院子里的气氛,在这时达到一个融洽的高峰。 姥姥素来爱干净,而且人特别地勤劳,虽然穿的衣服料子很普通,颜色也不华丽,但衣有衣样,鞋有鞋样。 姥姥拽着我们回了家,屋里各种用具摆放地特别整齐,桌上有个小茶壶,她就开始给我俩倒茶,林杭赶忙上去帮忙。 因着我要赶紧给妈妈回电话,就走去了小院儿里。 院里有一只大鹅,我一边驱赶着它,一边给妈妈回话。 随后就进屋里,气氛相当客气,但是有点肃穆,甚至紧张。 “你姥爷去赶集了,集上的东西买些好吃的。”姥姥霎时变得有点儿拘束,开始找话题。 “害,我俩啥都能吃,是吧,林杭?” “对,姥姥,我们不挑。”林杭反应也快。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姥爷憨厚的声音,“是雨雨回来了吗?” 姥爷是个高大壮实的老人,身穿灰色的农民罩衫、薄薄的灰色长裤,脚上是一双黑色布鞋。 人显得老实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