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脸。自从郝老爷去世,他这个上门女婿继承了白玉堂,他就变了,曾经老实本分的人,沾了钱财就开始洋洋自得、沽名钓誉,却终究就跟他这破屋子一样,山鸡就是山鸡,再如何装饰都变不成凤凰。小姐,他这些日子待你是如何冷淡,行事是如何荒谬,我一个外人都看得明白,你作为他的身边人,难道就一点不知情吗?” 郝玉默默地听着,双手拉起对面女子的手,低声道:“花盏,那年他从山匪手上不顾性命危险救下我,没有他便没有现在活生生的我,我们也曾有过山盟海誓,我如何能轻易离开。”她的眸光黯淡下来,“我能感受到他当初的心是真挚纯粹的,人心当真会在短短几年发生改变吗?”她的声音很低,像被沙子摩砺了咽喉,带了几分哑,好似下一秒就要冒出哭腔,眼神中带着迷茫和不解。 花盏回握住小姐的手,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心疼:“我只知道,他现在待你不好,你过得不开心。”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却要你为我忧心。”郝玉迷茫的眼神透露出丝丝坚定,“我答应你,若他已真心不再,不是曾经的良人,我便同他和离,郝家苦心经营的铺子,也不能就这样毁于旁人。” 花盏喜极而泣,“太好了小姐,你能想明白便好。”话毕,两人相视一笑离开。 等到二人离去,方景倦拉着周薇醒从侧边出来,周薇醒苦恼道:“倦倦,李掌柜家有好多人,狐妖必然不会在此处犯事,在房子上帖符怕是行不通了。另外,若是刚刚那位夫人知道李掌柜被采补,会不会心疼他,两人重归于好。” 方景倦终于没忍住,抬手捏了下她因为气闷有些鼓起的脸。 “你干嘛捏我。”这下她不仅脸鼓鼓,嘴撅得能挂个油壶,睁着大眼睛控诉他。 “这次不贴房子,可以直接将灼妖符贴在他身上。此外,那位夫人知道了,只会立刻与他和离,绝对不会心疼他。”方景倦自动忽略最后一个问题。 “细说,细说。”好奇心驱使,周薇醒果然一下子忘了捏脸的事。 “她身上挂着罗浮的玉牌,想来是与罗浮有一定渊源。我们将身份禀明,让她帮忙在李掌柜身上帖灼妖符。” “竟如此巧合!但李掌柜是因为我们不方便接近他,需要依靠他人,先前的书生为何我们不干脆在他身上贴灼妖符,反而贴了许多辟妖符在屋子上?” “灼妖符需要贴在肌肤处方能生效,我不想贴。”方景倦又看了眼周薇醒,眼神微动,“你也不准想。” “……” 不理他时有时无的怪毛病,周薇醒努努嘴,“你还没有回答第二个问题呢,为何那位夫人知道后会立刻找李掌柜和离?” “因为……因为李掌柜被采补了都不知道报官,很笨,不是良人,所以她会和他和离。”思绪百转,方景倦还是在向她解释采补是什么和解释其中并不纯粹的感情之间,选择了睁眼说瞎话。 “原来如此!”周薇醒假装恍然大悟,背着手绕着方景倦慢悠悠转圈,圆溜溜的杏眼一直瞅着他不放。 方景倦败下阵来,道:“待会我们去找那位夫人,我一同解释,你便知道了。” 方景倦拉起周薇醒的手,驱动内力,一个闪身便到了郝玉两人跟前。 花盏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识把郝玉护在身后,对着他们大喊:“你们是何人!” 方景倦单手立于胸前行了个标准的罗浮礼,复看向郝玉:“我与我师姐乃罗浮宗下弟子,今日路过此处,有要事想请这位小姐帮忙。”说完,他伸手展开一枚玉牌,代表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