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消散,直至成鬼,是因为执念太盛,所以被自己的执念困住了。 那何蓑衣觉得,她要去找到的那个人就是她的执念,尽管她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她就是知道,她要找的那个人很重要。 就像是,和她生命一样重要。 就好像,如果那个人不在了,那个人死了,那她也会死一样。 但是,按照阿丑的说法,她是阿飘不就意味着她已经死了吗,那她已经失去生命了,那么不是应该万事皆空了吗,那她为什么还是会那么想找到那个人,恍惚找到了那个人后她就可以松一口气,不用如此担忧了。 阿丑说,有可能是因为那个人比她生命还要重要。 何蓑衣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能有什么人会比她的生命更重要? 但是她也找不出其他解释。 阿丑尽管年龄小,却十分聪明,学什么都学得快。 安嬷嬷常常在阿丑娘亲,就是大夫人面前矜持地夸赞阿丑,说阿丑继承了大夫人和老爷的全部优点,老爷十分宠爱,将来必定青出于蓝胜于蓝。 而目光呆滞的大夫人,也只有在这种时候,眼睛里才会透出几分光彩。 安嬷嬷说得也就更起劲了,对阿丑要求也就更高了,毕竟他是“秦府继承人”嘛。 何蓑衣是不信这一套的,尽管她没有多少记忆,但常识还是会有的。 哪家下人会对自家的继承人这个样子对待。 阿丑已经6岁了,尽管如今的他,体魄是要比5岁的时候高大些,但是也打不过那些十几岁的家丁啊。 今天他又溜出来了,跑到学堂偷摸着听夫子上课。 回来的路上不小心被他十三岁的“二弟”发现了,那位二少爷倒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就走了,留下来的那些家丁自然是会让阿丑吃尽苦头。 何蓑衣每次都会去拦着他们,但是那些家丁的拳头就这样直愣愣地穿过何蓑衣的身体,没有丝毫阻碍。 阿丑说世间厉鬼都是执念越深,力量越强。 她想,她大概是对找人这件事执念不够,所以现在就连突然现个形,吓吓那些家丁都做不到。 何蓑衣看着那些家丁对着阿丑拳打脚踢,口中还不停地辱骂:“不过是在路边捡回来的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孩子,居然还敢往二少年面前凑,难不成,还真当自己是秦府的少爷了?我呸,你也配。” 何蓑衣急得直跺脚,不停叫唤道:“你咬他啊!把他手咬出血,咬下一片肉,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欺负你!你用头去撞他们裆部啊,那里是弱点!” 阿丑却不听,他只是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地上,将头深深埋进身体里,这样他的脸上就不会有淤青,淤青最多在背上,也不会叫娘亲和安嬷嬷她们担心。 终于,那些家丁打累了,他们冲着阿丑吐了一口唾沫,道:“呸,晦气,我们走。” 就又成群结队地走了,去巴结二少爷要紧,谁有这么多空余时间,陪着这妄想当少爷的家丁玩。 过了一阵,蹲在地上的阿丑才慢慢缓了过来,直起身来向着那间荒凉庭院又缓缓走去。 何蓑衣鼓着嘴,还在生他的气:“别人打你,你都不知道打了还吗,你这样谁都敢来欺负你。你咬回去,恶狠狠地咬回去,看谁还敢再来打你。” 秦无风轻轻抬起眼眸,望向不远处繁华的楼榭,稚嫩的嗓音悠悠响起:“何蓑衣,你别生气了,安嬷嬷说过,家主应该仁爱、大度、宽容。那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