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的路上遇到了沧行先生。 可惜的是,逃亡过程太过折腾,她肚子里的孩子早产了,她也因为这次生产大出血而亡。追上来的娘家人没有仔细检查,以为她难产死亡,等到后来顾家大老爷派人找时,只能回复说一尸两命。 顾大夫人绝了后患,顺利地过继了孩子,甚至没有派任何杀手,就动了动嘴,利用了人性,安排了一点巧合,就这么轻易地夺走了一条人命。 萧靖宥看到调查结果后,想起徐奕清在冰原上面对北翟大军那张决绝的脸,突然也理解了他喜欢行事走偏锋。他当初不就是因为母亲赌了一把出逃,才活到现在的吗?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豪赌。 就像她自己一样。 萧绵玉的人生里,从幼年起,所有知情人都告诉她,你要学会做萧靖宥,学会做一个真正的世子。否则,一切都完了。 是啊,赌上全部的人生,输了,就什么都没了。 她眨了眨眼,把多余的情绪压回去,抬眸,瞧见少年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她。 视线相交,他慢悠悠地道:“世子惊才绝艳,想让人忘记也难。” 萧靖宥微怔,随后以手撑头,偏着脑袋看他,“这么说来,你是不需要我施恩相助了?” 徐奕清的梦中对顾家的印象是模糊的,但他知道,全家还活得好好的顾家,一定不是他背负血仇的家族。他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拿回自己的东西,与他人何干?” 萧靖宥赞同的点了点头,眼底对他又多了几分欣赏,“有骨气。顾大老爷始终是你爹,你也是顾家唯一的血脉。于情于理,你想要的,没人能阻你。” “所以,换个条件吧。”徐奕清伸手指着萧靖宥腰上的玉佩,“这东西赠我。” 萧靖宥埋头一看,沉默了一瞬。 这枚白羽玉佩,乃是她号令枭卫的信物。徐奕清找她讨要,是知道这东西的用处,还是凑巧呢。 但她还是从腰间解了下来,丢在了徐奕清面前。 只不过她也很直接的问:“你要来做什么?” “作为订金。”徐奕清抓起玉佩在手里把玩,幽幽的冷梅香味,顺着他指间窜入他的呼吸,让他眼神微暗。 这回萧靖宥倒是真的愣住了,“订金?” 少年扬起进屋后最灿然的一次笑容,“如果我能帮世子狠赚一笔,届时别忘了我的一份。” 雪灾、大战之后,辽阳边境百废待兴,安王府确实需要大笔银子。 否则萧靖宥也不会借着扫雪的事情,顺便敲诈了王承望的钱。 可她和徐奕清聊的不是万卷楼的案子吗?怎么会扯到赚钱,难道这少年要…… 萧靖宥眼睛一亮,还未开口,就见徐奕清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此事世子只需配合、保密,否则就没得玩了。” 眼神交汇中,萧靖宥对他俩这种心有灵犀般的默契,有种从心底深处涌出的知己感。 不需要说太多细节,她想得到的,他亦明白。 萧靖宥仿佛被他蛊惑了般,嗖地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俯身靠近他,笑容肆意飞扬,“行,我答应你。你尽管放手去干,万事还有我。” 就算出了事,她担着! 徐奕清瞧着近在咫尺的脸,笑容加深。 他只想她心中想着他就好,其他不相干的人和事,就不劳她多费心思了。 陈淼从灵州府衙回去后,一直在家中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