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以暇地看向徐奕瑶:“你有话,可以跟我直说。如果不太麻烦的,我帮你一把也无所谓。” 徐奕瑶不明白大姐姐的意思,她哪里有啥需要帮忙的。 她拉着自己的衣角,柔声说:“我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是邀你同行。” “当真没有?” “没有,我只是想去万卷楼,秋妹太小了,去了也看不明白。我在灵州也没有其他闺中姐妹,若是大姐姐陪着我,我就有了伴儿,免得我一个女子独身出入那处,对我名声不好。” 徐奕清挑眉,“你去万卷楼做什么?” 灵州在北境三州中,算是规模适中的一座都府。但是因为地理优势,这里比起其他两州的都府要繁华。又因此处跟大楚平原腹地接壤,文人风气浓厚,在东门桥的柳巷,一整条街都是书屋会馆,柳巷尽头,还有商贾斥巨资捐建的一座万卷楼。 万卷楼,楼如其名,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整座建筑高六层,顶楼可以俯瞰整座灵州府。一楼供普通客人品茗,从二楼往上四层,分别有琴棋书画的主题,雅阁席座之间,尽是精品。顶楼则十分开阔,适合文人迎风而立,吟诗作赋。 因为府学在灵州,万卷楼的顶层也多是功名在身的秀才们针砭时弊的地方。基本都是男子聚集,少有女子参与。 徐奕瑶抿着唇,笑容温和,仪态恬静,她从怀里拿出那份贤契书,眸中有平日里少有的明媚光彩:“大姐姐不是给了我沧行先生的贤契书吗?二月二我就要参与考核了。听说先生不仅精通经史,更是忧国忧民的大儒,我对这世间的时政并不太清楚,想着去旁听一下秀才们的观点,也算是临时抱佛脚了。” 徐奕清想起来,徐奕瑶的确是喜欢读书的,她的才名倒不是弄虚作假来的。 或许是徐世子夫妇的好血统,从徐二公子到徐奕瑶,都很擅长读书,也喜好读书。 不过徐奕瑶亲自来邀请他,怎么看都另有目的。 徐奕清可以不用答应她,不过卢浩在跟他分别时,曾经约过万卷楼见。他既然输了打赌,承认沧行先生为师父,对于大师兄的安排,怎么也要听的。现在徐奕瑶主动提出,他倒是免了找出去的借口。 思及此处,徐奕清接过季明手里的湿巾,擦了嘴,说:“行,我陪你,这事你跟母亲禀告过吗?” 徐奕瑶一怔。 徐奕清提醒她:“你还是去说一声较好。” “劳烦大姐姐陪我一起去了。” 徐奕清的腿伤主要伤及肉,没有动到筋骨,他行走不算利索,仍能跟上普通女子脚步。 他和徐奕瑶两人刚行至王氏的房外,就听到王氏的怒声:“你要是还念着我们幼年相识的情分,你就不会像如今这般荒唐!世子亲临,你都能睡过去,你不把他放在眼中,你祖父可指着他给你们徐家带来荣华富贵!” 紧接着就是徐二公子恼羞成怒的高音:“你既然看不起徐家的势利,你大可回王家去!若是下不了决心,我帮你!无非是一封休书……” “你混账!” 瓷器摔在地面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争吵。这一声破响,也让徐二公子冷静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氏突然崩溃地叫着徐二公子的名字,“你这个没良心的!滚出去!你要写便写,我堂堂王家女就是有长辈撑腰,你若是不惧,尽管这般待我,你去啊!把我休了,再去把你心心念念的女人找回来,和她双宿双栖!” 门帘唰地一声被人推开,王氏暴躁地将徐二公子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