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萧靖宥的体温已经回暖,呼吸也变得绵长稳定。褪去了平日的光环,此刻躺在徐奕清身边的她就是个安静沉睡的美丽少女。 徐奕清捂着头,时不时瞥一眼身边的人,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考虑过回山洞时,萧靖宥被人掉包了,可惜在温泉边捡到的昆仑玉残渣否定了这个想法。 对于一个长期依赖昆仑玉的人,他很清楚这东西遇热融化的特点。 所以萧靖宥不是被人掉包,而是他本来就是她,是个姑娘! 虽然事实让徐奕清震惊,但反而也解释了梦中他所熟悉的萧靖宥那些古怪反常的地方。 徐奕清伸手抚开萧靖宥脸上零散的发丝,看着那张绝美诱人的脸,他眸色微动,觉得荒唐可笑。梦中他一直拿萧靖宥当劲敌,羡慕对方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儿,甚至因为自己的残缺,他总觉得萧靖宥看不起他,心里会不由自主地拿萧靖宥对比,继而生妒生恨。 徐奕清仰头望着洞外的黑夜,眸色深沉,沉默不语。 所以安王口中的萧绵玉,才是她的真名? 他想起萧靖宥后背的伤痕,肩头那两处暗器新伤,是那晚在梅园房中留下的吧。原来他早就见过真实的她,只是不自知罢了。 绵玉…… 徐奕清舌尖绕过了这个名字,想起梅园中那夜被激起的莫名欲念,突然,他心口似乎有些微妙的疼,他伸手抚了下,又感觉只是错觉。 他又再次看向在他眼前毫无遮挡的身体,女子本该光滑如蛋的肌肤上,前胸和后背都有道道无法消除的狰狞伤疤。这些伤疤或深或浅,无声地向他诉说身体主人这十几年的残酷生活。 徐奕清回忆中的旖旎渐渐淡去,他目光复杂地盯着那些伤痕,世间的女子也能如男人一般背负如此之多吗?她可还记得她是个女人。 一时间,他心中百般情绪翻涌,梦中对天之骄子般的世子的妒恨突然少了个“妒”字。 难怪梦中她那时候说,他们都是可怜人,从未活得像真正的自己。 原来她不只是在可怜被阉了的他,还有一辈子都无法说出自己秘密的她自己。 他侧身躺在她身旁,撑着头目光幽深地看她。果然他还是厌恶她的,明明是个大姑娘,偏要装那光明磊落的大男人,到死跟他都没有说过真相,这不是拿他当傻子吗? 可徐奕清转念一想,萧靖宥还活着呢,梦中之事能怪现在的她吗? 心里对她的恨意开始摇摆不定,徐奕清讨厌这样的自己,他紧咬后槽牙,双眼紧闭强迫自己睡过去。 等她醒来吧,如果她醒来发现秘密被发现,要杀他灭口的话,那就别怪他不义! 洞内的干柴渐渐地燃尽,天空微微地泛起了鱼肚白。 一缕晨光从洞口斜斜地落在了萧靖宥的脸上。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扶着微疼的脑袋坐了起来。 身边徐奕清和衣而睡,呼吸均匀,见他人还活着,萧靖宥就松了口气。 但她很快一惊,胸前空荡荡的坠感,跟她平时在外的身体感触完全不同。她缓缓地抬手,捂住了自己柔软的胸捏了捏,顿时戒备地盯着徐奕清。 正巧徐奕清也睁开了眼睛,萧靖宥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狠意,俯身掐住了徐奕清的脖子。 两人四目相对,视线交缠,呼吸相近,少女的长发垂泻在徐奕清眼前。 细软的发丝擦过徐奕清的鼻尖,他意外地又闻到了淡淡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