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是害怕这些军爷的,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徐奕清。 徐奕清仗着年岁小,少年脸庞稚嫩俊美,他从人群里走到衙役面前,士兵们竟然都干看着,没有人对他刀剑相向。 因为对衙役来说,这蓝衣少年面如冠玉,神清骨秀,徐徐风雅之步,通身的贵气。 他们大多跟安王府打过交道,知道这辽阳县因为安王的缘故,时常都有皇亲国戚到访,他们一时间当然不敢对来历不明者过多冒犯。 徐奕清看起来也是个好脾气的,对着凶悍的军士,只是轻轻一笑,说:“诸位可有逮捕我们的府衙文书?” 王县令也就随口一说,哪有时间走程序,这文书自然是没有的。 徐奕清见他们不说话,挺直了背脊,掷地有声地说:“今日到场同窗,皆身负功名,有不跪府官不得用刑的特权,若是诸位没有正式文书,还请回吧。” 他这样一说,众多秀才反应过来,对啊,已经考上秀才的他们,可以见府官不跪,不得用刑,免傜役赋税,还有每月粮食的补助。他们已经是一方有身份的人,还怕这些粗鲁的武夫作甚? 当即有人附和徐奕清:“没错,你们今日来抓捕我们试试?” 还有人说:“我们只求一个公道,求一个说法,我们何罪之有,你们凭什么抓人?” …… 眼见学子们底气越来越足,衙役统领颇为头疼。 他当然知道最好别去碰这些精贵的读书人,但是王县令的话也不能不听啊! 这可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戚,他们这些小民哪里惹得起。 统领思及此处,心一横,说:“说这么多干什么,带走!全部带走!” 衙役得令,提着刀剑上前,按住一个秀才就往前推。 顾玉桥等人没料到他们真的动手,害怕之余突然间徐奕清将一个兵士推倒,有人做榜样,他们顿时恶胆边向生,几人一伙,缠住了动手的军士。 场面一度混乱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和衙役争斗,很快就见了血。 就在这时,王县令的幕僚飞跑而来,边跑边喊:“住手!都住手!” 但一群人打红了眼,谁也没听见。 徐奕清身形轻巧地让过几个拳头,倒是注意到了那幕僚。他心思一动,借着时机,靠近了站在外围的幕僚,暗地里一脚将人给踢飞。 幕僚身如断线的风筝,后背狠狠地撞向木材店隔壁的竹棚。 竹断棚散,巨大的响声终于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幕僚捂着胸口,忍着痛,从散乱的竹竿中狼狈地爬出来,几乎是跺脚大喊道:“都给我住手!” 统领赶紧上前,扶住幕僚:“大人。这些人抓还是不抓?” “抓什么人!都回去!”幕僚铁青着脸说。 统领也面有隐怒之色,这大冬天的把人喊出营地,啥事没做又喊回去,这是耍人呢? 幕僚说完,又迎向那些秀才,态度温和,“各位都是大楚重要的生员,不要为那些莫须有的事情伤了身体,影响来年的考举。虽然诸位岁考成绩不佳,但明年秋闱才是你们的主场,不是吗?” 幕僚一张嘴能说会道,受伤的学子立刻有人动摇了。 徐奕清见状,拉着顾玉桥,突然就地一坐:“我等身负朝廷功名,一腔热血报效国家。无奈奸人当道,世理不公,明明是我等受了委屈,反而还要被定罪折辱。我且问这世道可还有王法,这辽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