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按照王爷的吩咐,将徐姑娘的尸首伪装成刺客所杀。” “你还记得曾经对我发过的誓言吗?” 萧靖宥也不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红袖。 “生是世子的人,死是世人的鬼!” 红袖垂眸,低声道,“以世子的命令为优先。” “原来你还记得。”萧靖宥的目光在红袖纠结的脸上一顿,说道,“但父王之令你也不敢违背,你又不想背叛我,所以,你做了什么?” “我……” 萧靖宥抬手,目光飘远,“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提前给她通风报信,心想只要她是自己走的,那就与你无关,至于后续若是倒霉被你撞见,那也是她的命?” 红袖突然叹了口气:“没错,我给她房里放了纸条,告知有人要杀她,又调走了侧门的门房,给她留了条生路。”哪知道这小姑娘没往外跑,倒是跑世子这边了。 萧靖宥随手摘了枝梅花,拿在手里把玩。 “稍后去领罚。” 红袖闭眼,道:“是。” 的确是她自作主张了,这不符合暗卫的规矩。 萧靖宥笑了笑,说:“就说我罚你给徐家姑娘做整月的侍女,你去打包收拾吧。” 红袖猛地睁眼:“世子!” 萧靖宥脚步一顿,说:“没听见我的话?” 红袖思绪有些乱,一时没有转过来。 萧靖宥望着王府院墙的一角,不紧不慢地说:“我下面的话,你听明白了。我要你今日就把她送到大慈寺,届时沧行先生也会来此处烧香见故人,你务必制造机会,让他收徐家姑娘为徒,只要有徐姑娘这座桥梁在,我们就有机会打听博山图的下落。” 少年世子姿态随意,却挺直背脊,如崖上青松,雪压不断,自带风骨。 他又转头看徐奕清的脸,说:“人生在世,总有可为和不可为之事,我只想凭心而活。若是世间没有两全其美之法,我就寻那第三条路,父王问起,你和她都是为了找博山图而离去,现在明白了?” 红袖常年跟随世子,自然知道安王府这找了十来年的博山图的重要性。 得知世子不是赶走她,她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精神抖擞地说:“世子放心!” 有枭卫快步而来,进入梅园,俯首在世子耳边说了几句。 萧靖宥伸手,把梅花放在徐奕清脸庞,对红袖道:“去吧。” 红袖点头应下,背着人消失在晨光中。 天边第一缕霞光落在王府前的石狮上,整装待发的徐家人就被王府戒备森严的阵势给惊到。不仅仅有黑衣白羽的枭卫守着各处要道,还里三层外三层地占满了半夜从军营征调过来的黑骑军。 这些在沙场上嗜血砍杀的铁甲卫兵直挺挺地站在人面前,迎面而来的杀气就足够吓得普通人腿软发抖。 王氏抓着女儿的手,脸色有些白:“赶紧上车,别说话。” 徐奕瑶也被吓得不轻,好像回到了京城中徐府被抄家发配的那一天。她只觉得头脑晕沉,双腿发软,就这么紧紧地靠着母亲,不想花费多余的力气。 邢氏大清早也装模作样起来送徐家人,此刻也被惊到。 她日常最多在贵妇中游走,在王府后院里见人,何曾见过驻扎在城外的黑骑军。她忍不住跟上王氏的脚步,问:“出什么事了?” 王氏哪有心情理她:“谁知道,我们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