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若是留在这里,只会糟践了那优雅的戏文。” 自谦干笑道:“是是,静安妹妹才比文君、貌赛西施,俺不过莽夫一个,就不留下了,免得碍了你仙子的法眼。”说着,也不待她搭话,便匆匆去了。 见其走后,英子不由担心道:“静安姐,你这般取笑自谦哥哥,不怕他生气么,以后不再理你?” 静安好笑道:“我倒是巴不得不来烦我呢,可惜那小蛮牛这辈子算是做不到了。英子,你也须记住,越是笑脸相迎,他就越蹬鼻子上脸,以后甭惯着。” 英子似懂非懂,想再问点甚么,可见静安会神的看起戏来,便也安下心,耐着性子望向戏台。只是脑子里塞满了自谦的身影,总是挥散不去。 且说,自谦外出,不过是寻了俞可有、俞可庆、步正东、步正升几个玩伴,又于夜河之上滑过一会儿冰,遂就有些无聊起来。 这时,俞可庆看到不远处,有卖冰糖葫芦的,便咧着嘴对自谦笑道:“小大户,能否请咱们吃上一串?” 而未等自谦开口,却听步正东无奈道:“果然憨货一个,我说呆子,这都过年了,你那大肠小肠的还没填满?” 俞可有笑道:“昨夜我还闻见他在家里嚎叫呢,只怕又是偷食儿挨打了。” 俞可庆脸色一红,忙辩解道:“你瞎说,俺那只是肚子疼而已。” 俞可有一哼,撇嘴道:“咱们俩家只一墙之隔,你当俺会听错么?” 步正升也不禁调侃道:“可庆,这有何丢人的,倒是你平时入茅厕的次数也实在太多了,有点浪费了恁多好物。” 俞可有、步正东闻过,皆是大乐起来。而见俞可庆脸色有些难堪,自谦忙憋住笑道:“这有何难的,不过几串冰糖葫芦,只当咱给你们压岁钱了。” 随后,就带着几个玩伴,给每人买得一串冰糖葫芦。正吃地欢着呢,却看步正惊、步正前走了过来,于不远处,一脸不善的盯着他们。 这步家兄弟俩,自打爹爹被杖责,母亲被游街,倒是比平日老实了许多,便是在学堂,也甚少言语。此时见到自谦,虽心有记恨,但却也清楚如今自家的境况,遂停在那里,踌躇不前。 自谦心知,他俩定是为买冰糖葫芦而来,于是也懒得理会,就道:“走,咱们往后台瞧角儿上妆去。”说着,便带着几人离开了。 见自谦走了,这哥俩方才上前买来冰糖葫芦,却是吃在口中也无甚滋味了,继而满脸愤愤不平。只听步正京呸道:“不过一个野种,还敢如此嚣张,以后别犯在小爷手上,否则定让他好瞧。” 步正前忙劝道:“哥,野种这话,咱家大人都不敢讲了,你也少说为妙。况且日子还长着呢,我们暂且忍耐,等待机会就是。 便不信了,他们还能一直这般欢实下去,总会有潦倒的时候,那会儿再出口恶气,也不算迟。”兄弟俩嘀嘀咕咕,不免越说越恨,遂也无心看戏,惟悻悻回家而去。 却说,自谦几个来到戏台后面,正偷偷扒着帷幕向里面张望,突然听得有人喝道:“你们鬼鬼祟祟的,欲要作甚?” 这一声响,登时吓得俞可有、俞可庆、步正东、步正升几个,慌忙逃窜离去,倒留下自谦呆立当场,猛地被一只大手抓进帐内。 抬头再看,只见一描着白脸的大汉,双目圆睁,低头紧紧盯着他。遂心头一紧,竟慌乱之中学起戏文,忙抱拳道:“好汉饶命,小的只是路过,又不是窃贼,还请息怒。” 一番话,说得那白脸大汉顿时好笑起来,便问道:“你是谁家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