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疤痕便是。” 郝氏气道:“偏你心大,看你日后还不安分,仔细你爹解了你的皮。” 自谦吐舌道:“有奶奶在,我爹不敢。” 涂七娘笑道:“煮熟的鸭子煮不乱的嘴,到时咱们一定不拦着。” 恰这时,俞大户同英子走进药铺,本知晓事情来龙后,对自谦于私塾打闹,已心生不满,此刻再听得他那无畏之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就呵斥道:“待会儿回到家中,你看我敢是不敢?”遂瞪了他一眼,便和俞然、俞晃、胡彦江打起招呼。 而这时的自谦,早已吓得缩着脑袋,哪里还敢吭声半句。却是胡彦江忙惶恐道:“俞东家、俞大奶奶,皆乃彦江的不是,发生这等失职之事实是不该,不日,我就会辞任离开,给二位一个交代。” 俞良摆手笑道:“说的哪里话,一切皆这小畜生咎由自取,倒与先生何干,你只管踏实教书便是。” 郝氏忙也宽解起来,如此,方令胡彦江安心不少,但少不得仍歉意了一回。再待看过自谦无甚大碍,因晌午未到,私塾还有学生,就带着俞可有、俞可庆、步正东、步正升几个,先行去了。 而俞晃也见无事,遂同俞大户、郝氏、俞然招呼一声,一并随着离开了。只有静安和英子,因不放心自谦,故此留了下来,陪在身边呵护着。 这般,待俞然将伤口处理妥当,又拿了一点獾油、草药,嘱咐着早晚涂抹、服用后,俞大户忙掏出银钱以付药资,但其如何肯收。无法,惟有和郝氏言谢过一番,这才同背起自谦的涂七娘,及静安、英子回家而去。 却说,那步家兄弟俩,自知闯下祸事,偷偷溜走后,岂敢再回私塾,而是往步正京家中去了。进得屋内,也顾不上同其朱氏打招呼,便匆匆钻到了里间房,以商量对策。 这朱氏,生的扫把眉、三角眼,粉厚妆浓、骚首淫姿,令人一看就知,绝非甚么好货色。而见兄弟两个鬼鬼祟祟,又未到下学之时,难免心中生疑。 于是便也跟了进去,问道:“你们俩这是偷摸着作甚?” 步正前忙站起身来,喊道:“大娘。”遂又埋下头去,不再吭声。 而步正京也将头别过,吱唔着言语不出话来。却等朱氏凑近一瞧,见儿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顿时心头恼火,就喝问道:“这是哪个缺德带冒烟干的?” 步正京知道无法隐瞒,更清楚母亲的为人,索性心中一横,把事实歪曲一番,便将自谦如何与其他学生联手,欺侮兄弟两个,添油加醋的道了一遍。说至委屈之处,硬是挤下几滴眼泪,当真令闻者动容。 步正前一听,不由好笑,暗自夸道:“咱这哥哥确实不一般,如此都行。”遂也配合着哭了起来。 果然,朱氏闻后是暴跳如雷,大骂道:“好啊,不过是个外来的野种,仗着有个便宜的大户爹,竟欺侮到我们头上了。咱家步师爷这才离开私塾几日,就急于踩挤一回,真当俺是小门小户了不成,那祖上也是出过大员的。” 而步正京却不禁疑问道:“娘,谁是野种?” 朱氏一顿,便没好气道:“还能有谁,走,咱们寻步师爷说理去。” 但步正京和步正前,自知理亏,又如何敢去,就畏缩着迈不动步。惹得朱氏又骂道:“瞧你俩这熊样,和你们那没用的爹一般窝囊,活该被人欺侮。” 待呵斥一通,便气汹汹地出了门,却是径直来到步正前家中,见得铁将军把门,随之心中冷哼。已然猜出自己的妯娌去了何处,无非又是为了那点奉孝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