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加在空如雪身上灵司之母的预言,不想她后半辈子孤零零地被接到和渊。然而两害相权择其轻,再加上皇族早晚要给她指婚已成定局,渐渐地他也就更倾向于把女儿交给离族人,即便将来女儿不能成为灵司之母受万人敬仰,最起码也能换来一世的荣光。 “这其中的纠葛我也说不清,反正如雪最终被许配给了义王,三个人似乎都不怎么快乐。”空尘说,“大战时,你师父没能救下如雪,后来便很少提起,虽然渐渐跟我走得近了,但性情却变得寡言少语起来,我以为他前尘往事慢慢就看开了,过去了,直到有一天他拿着这丝赋筝来找我。” 从丝赋筝中收揽过去,用尔弥镜窥探未来,如何寻到了萧遥,又是如何安排下这一切,只为了一个目的——找到空如雪的灵石。 “那我该如何去找她的灵石,又该做些什么?”萧遥问他。 “做些什么,你就随心吧,你师父同如雪之间的过去你若能感应得到,该怎么做,我看,照现在的情形,也不仅仅是替你师父做弥补。”空尘意有所指。 “此话怎讲?”萧遥不明就里。 “如雪的灵石,你找到了,早在你师父找到你之前,尔弥镜就知道,你们一直在一起,你,还有涂月溪,她的灵石就是如雪的灵石!”空尘严肃起来,讲出的每一个字都抓着萧遥的心,“所以,是不是你的心同你师父的心走到了一起?” 萧遥陷入沉沉的茫然之中,刹那间他似乎在漫漫长夜中迷了方向,又看到丝光亮。他脑子空荡荡的,只剩下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晃来晃去,“那我,和月溪,是因为过去才找到了彼此吗?可是师父他从来都没有插手,那,命运这样的事,有往复?……” “你别多想!”空尘打断他思绪,“命归命,情归情,这第一件事,我总算不负所托,清清楚楚地交付给你了。这第二件事嘛,时候不早了,我就长话短说。” 萧遥正正色,洗耳恭听。空尘说木思涯的遗子向来就是个迷,说他得到了双灵石的也有,做不成太灵司的也有,有的说他一直跟在老灵司身边,还有的说他被藏在和渊的深宫,各种传闻甚嚣尘上,每次都是要揪出个知道实情的人的时候,风向就变了,传言就改了。总之,没人知道他的确切下落。等知道他确切下落的那天时,他却成了个死人,立了军功救下了木思涯,风光大葬,从此关于他的一切就都平息了下来。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木思涯一口咬定他儿子没死,借着这个由头犯上叛乱了……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他迟疑了一会,“我那时没信。” “现在信了?”萧遥问。 “你师父不会说谎。”空尘拿起茶盏,凉了,还是喝下一大口,继续说,“总之,木堇荣,一会儿死,一会儿活的,搅扰得所有人不得安宁,哦,确切地说是死去活来啊。你刚刚问的好,木堇荣?木堇荣?”他搓着胡子,“不管他现在叫什么,离族没看好他,义王不可能轻易放了他,若在七国就更危险,岂不是让外人替他们豢养着一头猛兽。” “所以他们还在找他。” “没错,你师父现在不在了,若木思涯还有余党在,他们和离族的人就都没了顾忌,木堇荣作为木家的人,夹在中间一旦被利用,那不定又会卷起怎样的血雨腥风。” “顾忌?他们顾忌什么?我有我师父的一石双灵——” “不!不一样!”空尘打断他,“你是萧遥,你不姓木,最后平息那场战争的,不仅仅因为木思涯死了,更重要的是,是木堇寒手刃了他的亲生父亲——木思涯,震族才溃败下来。这件事我们最好暗中小心行事。可是……”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