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岳打针技术中规中矩,可缝针那一环让贺岚吃尽了苦头,因为伍岳翻遍了诊所,也没找到麻醉药,估计被别人搜刮走了。 “一群狗娘养的。”伍岳骂道。他拿着酒精棉花和手术工具来到床边,饱含复杂神色看着贺岚,“没办法了,你忍着点,实在受不了,就拧我的大腿。” “没关系,我熬得住。”她让他尽快开始。酒精浸入伤口的一瞬间,疼痛像闪电上涌至全身,贺岚另一只手没有抓伍岳,只是死死地拽住床单。些许眼泪和汗水从脸上流了下来。 也许是血腥味太过浓烈,诊所门前聚拢了一些丧尸。丧尸不停地撞击大门,令门后的柜子哐当作响。心存紧张的伍岳已然满头冷汗,内心还在祈祷柜子千万不要倒地。 但现实往往遵循墨菲效应,大门被撞开,发出巨大的声响,同时惊动街道附近的丧尸。它们都往诊所内涌进。 伍岳当机立断,剪断缝了一半的手术缝合线。他咬了咬牙,撞破了面前的玻璃墙,玻璃渣在他身上留下一些细碎的伤口。他不觉得疼,自然也不在意,扶着贺岚就穿过被撞出来的出口。 丧尸循着气味紧跟在他们身后。几只比较凶恶的,与他们近在咫尺。甚至一只像八爪鱼一样贴附在贺岚身后,当时伍岳正扶着贺岚,一只手被定在贺岚后背和丧尸前胸之间。 丧尸之前是个成年男性,哪怕水分尽失,还是有一定重量的。伍岳和贺岚重心不稳,摔倒在地。贺岚快要窒息而死,用受伤的左手拔出靴子里的军刀,凭感觉朝丧尸捅去。身体的压迫力顿失,贺岚回头望去,原来刀子从丧尸的嘴巴里捅进了脑袋。 前方的丧尸也聚集起来,和上次一样,形成包围的架势。实在没办法了,伍岳拽着贺岚跑进了一边的楼道,顺势拉上了楼道门。尽管楼梯处也徘徊着几只丧尸,但没外面的难缠,伍岳快速地解决了它们。贺岚没帮上什么忙,她手上的血渗出纱布来,缝了一半的伤口完全是白费了。 后来,他们一直被逼至顶楼天台,天台的门还算结实,但也拖不了太长时间。从上往下,起码有三十米的高度。 两人面前无路可走了,如果硬说有一条路,那就是对面的那栋楼的天台。可两栋楼之间距离有两米左右。 两米不远,却是生死距离。 伍岳想去摸口袋的香烟,却发现烟没带出来,“贺岚,你说如果今天来的是老|江,他会怎么做?” “今天来的不是江玄渊。”贺岚望着对面的楼,“你应该直接问我该怎么做。与其被后面的丧尸咬死,还不如冲过去跳到对面,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赌博吗?好,我先来。” 贺岚能做什么,也只能单看着伍岳生死殊搏。伍岳退到角落里,然后往前冲跑,在楼顶边缘处双脚弹跳跨越了出去。贺岚亲眼所见,在那瞬间,伍岳丝毫没有犹豫。 她对他有了改观,大男子主义不大贴切,应该为真男子主义, 过程流畅,结果不是那么顺利,伍岳并没有安全着落,还差了一点点。还好,他抓住了边缘,凭借良好的臂力,艰难地爬了上去。代价是磨伤了几个指甲。 “贺岚,你千万别乱跳,”他知道贺岚没他那种能力和运气,而且她手又有伤,“我找一找工具。” 可伍岳转身的时候,被几个顶着面门的枪支给吓了一跳,看着突然冒出的几个男人,这才听到贺岚在大喊提醒他。 “你是什么人,难道是他们派来的?” 伍岳摇头,“我们只是被丧尸逼到这里来的,快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