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填饱肚子再说。” “也是,而且总是吃一样东西会腻。” 这时候,丁晓光间入谈话,“在基地里没有这样的烦恼,不仅能吃饱,而且能换着口味吃。” 尔雅回忆起不太美好的事情,“在来基地之前,我们遇见过许多恶意,有人为了食物而杀人,在极端情况下,有的正常人甚至像丧尸一样撕咬同类。我们这些人算是极其幸运的,真的是没经历过什么叫饥饿。” 贺岚点头,“在D市也有许多恶事发生。我们那些人比较警惕,最终只有一位教授和一位编剧丧命。” 新纪元基地艰难地维持末世之前社会的文明,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在那里得到了片刻的安心。高大坚固的城墙阻挡着怪物们的嘴巴。他们不用担心挨饿,不用担心受冻,还可以获得文明人的体面。 但是在基地里仍然不时上演着尔虞我诈、利益倾轧的戏码,人们戴着假笑的面具,利用因文明存在的社会规则攫取筹码,他们似乎忘了,最大的敌人应该是丧尸,而不是身边的同伴。 堆叠的木柴而燃烧的火越来越小,大家沉默地盯着那簇随时熄灭的火苗。丁晓光是个实诚的人,总会给别人一种心安的感觉,他率先打开了梅子酒,就着酒瓶狠狠灌了一大口,才说:“理是这么个理,基地有吃有住,还有军队,谁不安心。但总是活得憋屈,没存在感,也没尊严,整日里听领导瞎指挥,看同事拍领导马屁和拿乔,因为不会说甜话,便要受他们排挤。哎,本来这些事情对我而言,比不上活着重要。可是时间久了,我总在想活着到底图个什么,有什么意义。” 丁晓光这番话瞒戳心窝子的,这里在基地呆过的四个人,都受过不公平的待遇。 保罗也开了酒,他慢慢小酌,“即使这样,新纪元基地却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去处。其他大大小小的基地倒是很多,却因为管理不善出了许多问题,大基地因为管理权就已经血洗了好几次,小基地干脆团灭。我们承受的都是小意思了,不就是受点委屈嘛,无所谓的,重要的是和在乎的人在一起。” “也是。”丁晓光和尔雅手牵手,相视一笑。但想到即将行进的远方,笑容又凝滞了,即便是这样,目标丝毫不被动摇。 贺岚已经喝掉了半瓶子的酒,趁着热气上涌,说道:“你们都杀过丧尸吧?” “这个是自然。” “当然。” 接着,所有人把目光注射到怀特身上,他已经开喝第二瓶酒了,却清醒得很。他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没杀过,丧尸记录目前为零。” “好,第二个问题。你们杀过人吗?”这是当初顾昌乐问贺岚的问题。 大家脸色纷纷变得不自然,面面相觑。贺岚放下酒瓶,举起了自己的手,接着丁晓光举起了手。又等了一会儿,便没人再举手了,剩下的三个人沉默着看着贺岚和丁晓光。 贺岚和丁晓光像是有默契地放下了手。贺岚说:“我先坦白。迄今为止,我一共杀过两个人。第一个是在医院里,对方是人格分裂症患者,其中一个人格认定W病毒是天罚,要杀我祭祀,结果我反抗之际,她被病床上的丧尸咬到了。第二个是在基地里,对方是……” “方红林,修车师傅,还是个心理异变者。”丁晓光打断了贺岚。 “你知道了。”但贺岚并不惧怕他知道。 “抱歉,当初和你结交后,总要查一下底才能放心,我是个辅警,在末世前跟单位里的警察哥姐们学来的警惕。宗卷上的漏洞太多了,我就去偷偷调查了一番,才知道你所受的冤屈。你救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