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哼哼唧唧个不停的菊地绮良开启辩解:“二十岁成年,我才成年没多久。”只有一年而已。 他迅速驳回:“去年法律规定就改成十八岁了。” 强有力的反驳令菊地绮良无话可说,她原地蹲下来以双手环抱双腿下巴抵在膝盖的姿势表示自己不情愿;又板着一张脸进行思考:这也太不公平了!之前世界的老公比她年长六岁,在满二十岁生日那天去填的结婚申请表格,也没人说什么……怎么这个世界她变年长了就这么多叽叽歪歪的人。 还能为什么,都怪老公变年轻了。 虽然理智上明白原因,但情感上不甘心、想撒娇。 菊地绮良想:我知道我这样不好,可能我的本性就是很喜欢耍赖,喜欢不讲理地生气,喜欢矫揉作态。 外界能接受这样任性的自己么?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背过身的原因,害怕看到在乎之人脸上的惊讶、不满或者讨厌等情绪。 影山茂夫倒没有想那么多,他平静地看着菊地绮良团起的身体越缩越小,骨骼如同不再了一般,躯体柔软至极。 她逐渐变成一颗微微发颤的金珠。 身体里的黑暗面还在说:和所有人不一样,她非常需要我,只需要我。 “我送小良回家吧。”他出声道。 “好呀。”“不行。”菊地绮良与灵幻新隆同时出声。 于是,背对大家团成一坨着的菊地绮良特意动作幅度很大地擦眼泪:看,我哭了哦。 被众人目光聚焦的灵幻新隆不禁咬紧后槽牙感叹对手好阴险,竟然来这招。 幸好他也有应对方法:“没办法,那只能咨询所里最强大的存在——我来送你。”万一遇上恶灵就撒盐快速逃离。 “我才不要跟灵幻大师一起回家,真的太过分了。”对手也升级了手段,啜泣声隐隐传来。比较遗憾的是面颊上暂时没有泪水滑落,掌握随时随地流眼泪的特技对普通人来说不太容易。 过分的到底是谁啊!灵幻新隆咬紧牙关坚持住。 无聊的拉锯战最终以影山茂夫牺牲自己作为结束。 他送菊地绮良回家后会立刻回事务所继续完成兼职。 灵幻新隆自认为在对抗叼走小孩的金毛熊事件中大获全胜;菊地绮良也自认为在反抗顽固不化的可恶家长中荣获初胜。 她立刻轻快跳起来,笑盈盈地面对影山茂夫。可得意没两下,迷惑感占据了全部身心。 “我为什么非要回家?”菊地绮良问。 “小良,下次见!”灵幻新隆绅士般微笑道。 雨还在下,菊地绮良走到楼道口,手臂半撑起透明雨伞,又回头对影山茂夫招手。 “快来。” 他们共撑一把伞,挨在一起,走进细碎朦胧的春雨中。 互相追逐的雨丝围着伞面四周竖直而下,形成一个狭小闭塞的空间。 封闭某时候代表了安全感,伞下的人便问另一个人:“听不听完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