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经历。” 他从纸箱里抱起小猫放脑袋上蹭蹭亲亲,被猫的四肢爪垫全力抵抗,不仅眼镜歪在一边,脸上还多了四个小梅花印。 人还在那高兴呢。 远远看到出租车的菊地绮良挥手示意司机,羽鸟希把猫往衣服肚兜里一揣,坐上出租车离去。 公寓里,菊地绮良抖抖沾满猫毛的围巾,打算拿去洗衣店里干洗。她感觉自己这几天毁了挺多东西,一件高级大衣、一双很喜欢的高跟鞋、还有莫名消失的发夹……想到这里,她随意把围巾塞在一旁,给备注是笨蛋老公的影山茂夫发短信。 “小爪到新家了。”附带一个可爱的颜文字表情。 很快,笨蛋老公的短信回复:“小爪?” “主人给取的名字啦。” 影山茂夫对“爪”字的观感有一点微妙,来源也许和他经历的超能力反社会组织也取名“爪”相关。 他慢吞吞打字发送:“希望小爪幸福。” 小良:“当然会啦。” 影山茂夫没有继续回复,他认为交流已经结束了。 等半天都没短信来的菊地绮良心里想给影山茂夫也装一个无障碍模式,人家岛崎亮回复柏木熏回得多快啊。 可寓言故事又说,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菊地绮良再次主动编辑短信向他发送:“我明天来还你毛衣呀,洗得香香的哦。” 这是她这几天做的唯一家务劳动,还是冷水手洗,就怕毛衣变形缩水。 一会,笨蛋老公才回复:“好的。” 菊地绮良郁闷得后仰滚进衣服堆里,想这人好讨厌哦,多说两句嘛不行。 生命沉沉睡去的夜晚,月光被树影晃荡着挡住了去路,压抑的黑暗蜿蜒萦漫所有世界的缝隙。 一个男人停留在公寓门口,一动也不动。 门缝渗透出一丝丝瘆人的凉气。 睡梦中的菊地绮良想要睁开双眼,身体却仿佛被凉气囚禁无法动弹。她的呼吸急促,嘴里呢喃呼救着……从门缝钻进来的丑陋恶灵整个覆盖了她。 男人见“它”彻底流入公寓内后,转身离开。 天光大亮。 菊地绮良站在镜前观察着自己,冷汗滴滴流淌在苍白的面色上,萎靡不振,像一段干枯的树枝。她感到不知缘由的痛苦。特别是胸腔内,心跳砰砰作响如同爆炸前的倒计时。 骨感纤细的手肘于洗漱台上,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 菊地绮良想,这没什么,总不会比十几岁时候还难熬。 歇了一会,她给影山茂夫发消息述说自己今天有事,还毛衣计划暂停。 影山茂夫回复:“嗯,知道了。” 也不多说的短信给予她原本糟糕的心情更加沉重的痛击。 理智上,菊地绮良知道现在的影山茂夫不是红着脸答应每天出门前说爱她的老公,但情感上她无法控制。于是拿开手机、撇过头去、悄悄掉眼泪。 连续好几天,菊地绮良都因梦魇睡不好,白天勉强维持日常,造成的结果就是体重迅速往下掉。 她每天看到镜中显得十分沉重可怕的自己都想死。 菊地绮良想漂漂亮亮地去见喜欢的人。 不漂亮的菊地绮良自然没有再见影山茂夫的勇气,还毛衣的事情一直延后。 同事兼好友的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