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尤音吃过饭,不想再画画,进屋洗澡。 洗完时间还早,她看了眼手机,七点四十八分,没有新消息。 这两天忙,温姨洗的衣服还没整理,尤音走到衣柜前动手开始干活。 席庭越从小讲究惯,只穿定制的某个牌子,一件衣服动辄数十万,不能手洗只能干洗,干洗店活干得不精细,往往送到家尤音还得给他熨一遍。 这会有时间,尤音让温姨拿来挂烫机,开始给他熨西服。 蒸汽弥漫,她手下动作熟练,从领口到衣袖,每一处角落都没放过。 半个小时后,三套西服熨好,尤音再整理了下他的袜子,领带,袖扣,一一规整放好。 温姨来拿熨斗,说:“太太,这些活以后您吩咐一声,我来干。” 尤音把最后一条领带折好放进抽屉,回眸微笑:“没关系,我闲着也是闲着。” 两年多,这些事情已经做熟练,也是她为数不多能做的事。 有时候想想,席庭越娶了她其实很亏, 她不会经营不会管理公司,给不了他生意上的帮助,她还在上学不是八面玲珑的性格,陪不了他出席各种场合,他大概也知道这一点,从没问过自己。 也不会做饭不会撒娇,没有许多技巧能绑住他。 整理衣服竟然是在这段关系中她最得心应手的部分。 不对,还有睡觉。 尤音兀自笑,他在那方面好像总能尽心,也是她唯一能够确定他有所满足的事情。 这么一看,她还是有点价值。 温姨离开,关门的动静惊醒微愣的人,尤音拿起手机看,快九点,依旧没有消息。 她点进置顶对话框,葱白指节按在键盘上,停顿几秒,打字:【什么时候回来?】 发送。 她很少过问他的工作和生活,因为他不喜欢。 刚结婚时尤音想做个好妻子,有些黏人,一天很多消息,他回得不多,十句换一句,秒回换十几二十几个小时回。 她渐渐长了教训,不再分享自己的生活,也不再多余问没有答案的问题。 今晚......大概是想问问他的意见,关于毕业旅行的事。 尤音这样想。 ...... 席庭越在饭局上,昨天推的云雍慕总不是小角色,年纪轻轻的就管那么大个家族企业,还管得井井有条,是北城数一数二的优秀女性。 这次是云雍第一次在申城开展业务,席家要是能拿下,近几年的项目不用再愁。 收到消息时场面正热,席庭越私人微信加的都是亲人朋友,趁着空隙拿起来看一眼,眼底微微露出讶异,怀疑这信息是不是发错。 身边慕总大概注意到,含笑问:“席总还有事?” 席庭越按灭屏幕,把手机收进口袋,看了慕柠几秒,想好的说辞到了嘴边换成:“没有,我太太发的消息,问什么时候回。” 慕柠惊讶,“席总结婚了?” 这申城席家的孙子她自然听过,和她差不多年纪,慕柠来时看过他履历,不过只重点关注了她需要关注的内容,已婚未婚倒是没注意,没成想竟也这样早成婚。 席庭越温柔开口:“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隔了几个位置的闻晋不解看来,那女孩七岁才到席家,席庭越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