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同学反驳:“新疆太远了吧,而且不自驾游不好玩,你们会开车吗?” 五六个人只有徐游一个举手,赵小桃焉了,“那云南?” “云南还行。” “啊?我去过云南了。” 快走到校门,讨论来讨论去讨论不出结果,最后徐游拍板,“这样,我们建个群,我晚点整理好几个目的地,到时候投票。” “这个可以。” “行。” ...... 马路边,黑色劳斯莱斯隐入黑暗,像一头蛰伏的雄狮,随时可能张开大口捕食。 车内男人盯着窗外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孩女孩说话吵闹,脸上平淡没有情绪,座位边是一束热烈的向日葵,还有一份礼物,包装精致。 陈叔说:“先生,要不您给太太打个电话?” 他们已经等了将近二十分钟,陈叔打过电话,但太太都没接到,想来是典礼会场吵闹。 现在终于见到人,先生准备的花和礼物应当能送出去了。 晚上本来安排有应酬,陈叔导航都提前准备好,谁知先生一上来就说去A大,先找个花店,后来他下车买了花,先生又吩咐去趟商场,这回他自己去买,回来时手里多了份礼物。 到A大陈叔才恍然大悟,是太太毕业了呀。 这么一看先生也不全是冷酷无情,要是太太拿到花和礼物肯定会高兴。 他这个五十岁的老头子也不算白为这对小夫妻操心了。 后排男人还没应,陈叔只好自己再次拨通电话,轻快的铃声透过车内音响响起。 不远处的窗外少女终于听见手机闹铃,翻开书包找出手机,“喂,陈叔。” 陈叔笑眯眯:“太太是我,恭喜您毕业。” “谢谢。” “我和先生......”陈叔声音被那头一道爽朗的男声打断:“尤音,快点跟上。” “来了。”尤音应了声,再对着电话,声音听起来兴奋:“陈叔,我今晚要和同学吃饭,晚点回去。” “啊?”陈叔回头看向一直沉默的男人,不知该怎么回了...... 许久,席庭越颔首,陈叔只好说:“结束了您给我打个电话,我来接您。” “不用不用,不知道几点能结束呢,你先休息。” “......行。” 电话挂断,陈叔不敢再往后看。 车内空气淬了冰一样,凝结成霜。 男人嗓音不带情绪,“回去。” 而正好走到路边的一群人看见疾驰而过的劳斯莱斯,有男生惊呼:“哇,这车帅。” 尤音望去,嚣张的自家全是9的车牌从眼前闪过。 ...... 这顿毕业聚餐尤音吃得心不在焉。 她心思简单却敏感,不在乎的事大多时候不会搭理,而能让她在意的事不多,席庭越是其中一件。 他为什么过来?为了孟亭晚?不是的话为什么只让陈叔接自己? 越想越丧气,明知不该多加揣测却又忍不住,想着那些让自己难过的可能,循环往复,像个死结一样解不开。 徐游察觉到,过来问:“怎么了,不开心吗?” 尤音缓过来神,摇头,挤出笑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