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规矩,能维持一个姿势一觉到天亮。 此刻乖巧平躺着,姣好的面容平静宁和,似是睡得熟。 席庭越放轻脚步走到床尾,动手解领带。 晚上闻晋那臭小子发酒疯,拉着他领带说话,拉得紧了,不好解。 一阵悉簌,抬眸,睡得熟的小女人不知何时已醒,坐起来,月光映亮半边脸颊,白皙、干净。 睡意朦胧的双眼半醒未醒,迷蒙得像失了方向的小鹿,淡褐色眼眸随处乱窜。 尤音望着人,轻声开口,“我来吧。” 说罢掀开松软薄被,挪到床尾。 席庭越个子高,得有一米八八,尤音一下发觉难处,她坐着够不到,站着又比他高,拖鞋在床头,这会儿再下床多此一举。 只能半跪着给他解。 她不喜欢这个姿势,总让人想起某些跪得膝盖通红的时刻。 靠近来才闻到男人身上酒味,清冽浓郁,又蕴含淡淡果香,尤音闻不出来是哪一款。 她也不想多加分辨,只想尽快结束这个动作,手下速度加快,可越解领带越紧,章法全乱。 从他进屋那一刻她就醒了,听力在寂静时格外敏感,甚至听见他弯腰捡笔的动作,本来想着装睡过去好了,她实在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可又半个月没见。 春末夏初,申城却像早入夏,白天闷热不已,尤音睡觉前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随手拿了件薄薄真丝吊带睡裙,柔软舒适,贴身。 这会跪着,席庭越居高临下,胸前风光尽览无疑。 尤音骨架小,身上似乎没什么肉,锁骨精致,凹进去的窝深深,盛满月光。 隆起的弧度曲线却明显,轻薄睡衣遮不住。 席庭越喉结微滚,视线上移。 小女人同样解不开他解不开的结,满脸焦急,双唇咬得红润,鲜艳欲滴。 晚上喝的酒此时才融入体内血液,燥意渐起。 席庭越伸手穿过女人后腰,揽住,指尖探入,摩挲她腰间软肉。 尤音身子一僵,动作停下,随后听见头顶暗沉嗓音:“小心些,别摔了。” “嗯。”尤音嘴角溢出轻轻一声。 他还在说话,夹带冷意的手掌有往上的趋势,“生气了?” 语言温柔缱绻,似乎在哄情人。 尤音好像听懂又好像没听懂,“没有。” “抱歉,我忘了,后面找时间给你补过。” 席庭越向来强势,明明是温柔道歉的话可没有一点道歉的语气,尤音只听出公事公办的态度以及不容商量的坚决。 她没多说什么,又乖顺“嗯”了声。 “闻晋生日,一回来就被带走,没来得及跟你说。” 他在解释。 尤音垂下眼眸,掩去不合时宜的多余情绪。 她不知道闻晋是谁,即使跟他结婚两年她依然不知道他身边有哪些好朋友好兄弟。 那是她进不去的另一个阶层,他也从来不会主动带她进入,她没见过他们,他们也没见过自己,尤音有时候会怀疑他那些朋友是否知道她的存在。 “没事。” 领带越解越死,尤音觉得丧气,她好像怎么都没办法解开。 卧室过分安静,尤音听见头顶重了几分的呼吸声,下一秒,男人大手轻易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