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寒不慌不忙的勾起薄唇,目光坚定道:“我是看过,抱歉,小酥,当时出现那个录音,我也想替你查清楚是谁害死了爸爸。”
唐酥皱了皱眉,听池寒喊唐远爸爸,总觉得有些讽刺。
“算了。”
池寒见她别过脸,那线条柔和的侧脸让他想入非非,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太过混球,唐酥早就是他的了,什么时候轮到霍斯年。
“那这些证据,你打算怎么处理?”池寒看着那个账本,“这个账本一旦提交,霍斯年就毁了。”
池寒盯着唐酥,仔细的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神情。
可如今唐酥也没了主意,这些都不知道是真是假的。
假如霍斯年真的跟她父亲的死有关,那这些天的相处,他那演技都能评判奥斯卡了。
“我再考虑一下,这些先放在这里吧。”
池寒眼底划过一丝急迫,但还是笑着说:“夜长梦多,小酥,霍家这么多耳目,我怕我找你出来,已经惊动了霍斯年。”
“那又如何,我正好质问他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唐酥有些生气道。
她不喜欢池寒这种已经把霍斯年定罪的口吻。
虽然有唐安安的录音和她爸的信,但是也有可能是误会,这个账本都有可能是造假
的。
以她所知的霍斯年,绝对不是这种人。
“你要质问他?岂不是让他毁灭这个证据吗?”池寒没想到唐酥竟然维护霍斯年到这个地步。
“这个证据如果是真的,为什么我爸要把它放在这里,而不是交给警方?”唐酥拿起账本质问。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你爸爸就不会死。”
唐酥忽然情绪激动起来:“你给我闭嘴,在没有定论之前,你凭什么给霍斯年定罪?”
“你就这么相信他?我就站在你面前,可是你心心念念的都是他!”池寒红了眼睛,看上去像是要发狂一样。
唐酥忽然有些害怕他现在的状态,慢慢地退后:“池寒,你想要做什么?”
池寒把她逼到角落,抓起她的手,扣在墙上。
唐酥收回目光,瞳孔带着恐惧:“池寒,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小酥,我爱你啊!可是你为什么心里想的,只有那个残废!”池寒脸上每一处肌肉都紧绷变形,像是随时都要失去控制一样。
可是唐酥却还是跟他顶嘴:“他不是残废,他比你好,至少他没有背叛我。”
池寒听完一愣,唐酥趁他这个停顿,咬了他手臂一口,结果,池寒用力一甩,唐酥连人带身体撞到
一边的墙壁上。
唐酥当下脑子里嗡的一声,耳边像是有密密麻麻的声音缠绕,挥之不去。
很痛。
肚子很痛。
池寒拉着浑身软绵绵的唐酥,一直再摇晃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随后他竟然像做错事的小孩祈求原谅:“小酥,我知道错了,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可是唐酥没有给他任何回应,直到池寒的裤子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
他低头一看,自己黑色的西装裤腿不知道被什么弄湿,那一处格外的黑沉,而唐酥的腿上则满是鲜血,一直留在地上。
那触目惊心的红,让池寒理智瞬间归拢,他终于发现唐酥已经昏迷过去了。
“小酥,小酥!救命啊!来人!”
银行的人听到呼叫,立马拿出钥匙开启,结果看到满地的血也是吓得不能动弹。
池寒抱着唐酥,眼圈全红了,像只野兽咆哮:“叫救护车,还愣着干什么!”
银行的人这才叫救护车。
池寒抱着唐酥,一颗心坠到冰底,他怎么——怎么又伤到她了?
对不起,小酥,对不起。
——
霍斯年在郊外的废弃工厂找回诺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