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安妮小姐在气你。”秦羽很快说道,但同时唐酥朝他看来,面露笑容。
这个笑容看得他毛骨悚然。
“你不用帮他狡辩,他亲口承认是有事情隐瞒我。”
秦羽担心唐酥是在诈他,便道:“要不我们当面说清楚?”
唐酥看着楼层,吸了口气:“你说的没有错,是要当面说清楚。”
——
病房门那边刚有动静,霍斯年就朝门那边看过去。
“霍。”
安妮又来了,这两天她总是来这里,霍斯年面无表情说道:“我想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我给你做了早餐。”
现在还是清晨五六点钟那样,安妮就做好早餐,她对谁都没有这么好过。
“你不必如此,我当时会说那样的话,是想让你早点做手术。”霍斯年淡淡说道。
安妮好像没有听到似得,只顾着把粥倒在碗里面。
粥热腾腾的冒着白烟,安妮端过去:“我看着爹地那个厨具里面的菜单做的,你试试。”
霍斯年的眼神近乎冷漠无情,安妮低头一笑:“你现在不饿就待会儿在吃,要不我去帮你擦擦身子。”
“安妮。”霍斯年忽然出声,可是安妮却又一种不好的预感。
“安德救过我的命,你是他唯一的
孙女,我不想伤害你,但是你知不知道如果是其他人,她现在已经被我撵出去了。”
安妮笑了笑道:“这就是你对我和对她们的区别啊,你心里有我的,你为什么不承认?我们一起去山顶看过日出的。”
霍斯年沉默。
那时候安妮有抑郁症,谁都劝不动,安德身为医生也无能为力,奈何她只听霍斯年的。
霍斯年就带她去山顶看日出,让她感受生命的跳动。
安妮伸出手让霍斯年看她的手腕,手腕上缠着一圈绷带。
“这两天我过得很不好,你也不理我。”
霍斯年皱了皱眉:“你又做傻事了?”
“我是为了你活着的,如果你不要我——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安妮垂下胳膊,像是陷入了深渊,整个人散发着绝望。
霍斯年却不为所动,不管安妮做什么,对他来说都不会有任何的情感起伏。
“放手吧,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不,我绝对不会放手!”安妮冲过去抱住霍斯年,哭着喊:“我有什么比不过她的,有什么比不过她的!为什么你不愿意看我一眼。”
霍斯年终于有了一丝烦躁,唐酥应该就要上来,要是让她再看到这一幕,他们之间的误会就会更深。
“安妮放手。”
女人的身体本来就比男人的瘦弱,霍斯年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扯开安妮,可是安妮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算是被霍斯年弄疼,她也不在乎,像是在大海里抱住可以救命的浮木。
“求求你,不要再丢下我了。”安妮低声啜泣。
“安妮。”
“你能不能抱抱我。”
这个要求霍斯年根本不会答应的,长眉一皱:“安妮,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当时是因为安德的请求,我才会说要跟你订婚的。”
“你是霍氏集团的掌权人,一言九鼎,凭什么说话不算话。”安妮忽然放开他,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抓着他肩膀,“我知道你的秘密,连唐酥都不知道秘密,你明明就对她不坦诚!又凭什么说爱她。”
“安妮!你够了!”
安妮被他吼蒙了,之前霍斯年从来没有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跟她说话。
“霍,我不是故意的。”安妮想要靠近他,被他陌生的眼神给制止。
“安德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安妮慢慢地朝他走去,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针管,朝着他的脖子扎了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