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的火很快被扑灭。
后续宅子的修缮都还是由霍三爷负责。
老爷子和其他人相继离开后,院子里站了一排人。
霍三爷坐在前面,眼神锐利。
他下巴赘了一坨肉,明明格外严肃,可看起来还是有些滑稽。
“我一再吩咐,不能有任何闪失,你们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训斥的声音犹如雷鸣。
“他妈的,你们居然想烧死霍斯年,疯了是不是?”
“那瘸子就算是废了,也是霍震霆的儿子,烧死了他,老子还有活路?”
小眼睛视线一扫,迸发出犀利的光,颇有几分震慑力。
下面的人被骂得不敢抬头。
“都滚,你们被开除了。”
骂得有些急,霍三爷喘了好几口气,才平复情绪,直接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秘书回来找他。
“人都送走了?”他问。
秘书点头,有些疑惑:“老板,您怎么直接就把他们放了?”
霍三爷哼哼两声:“霍震霆那个老不死的都没管,我淌什么浑水。”
“这……”秘书虽然知道一些霍家的事,但还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等着吧,老子就隔山观虎斗就行,只要他们别来动我的库尔斯。”
库尔斯是霍三爷管理企业的总部,位置比较偏,但油水不少。
秘书会意:“那我们接下来还留在锦城吗?”
霍三爷翘起二郎腿:“都回来了,就多留会儿呗,多看看戏。”
秘书无语的
准备出去。
“哦,对了,你等等。”可走了半截又被霍老三叫回去。
霍三爷靠近秘书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秘书瞪了瞪眼:“老板,要是大少爷知道了……”
“放心,他不会在意的。”
“哦。”秘书犹豫的点点头,出去办事。
与此同时,青浦县医院。
唐酥躺在床上,眉头紧锁,双眸紧闭。
因为救霍斯年,她动了胎气,又吸了有毒气体,所以还没醒。
“妈妈,我好痛。”
耳畔似乎有小娃娃的哭声。
“我不要你了,你总让我受伤。”
哭声过后是决绝的声音。
唐酥心痛的惊呼:“不要!”
原本安静的病房响起一声尖叫,她惊醒过来,撑起了身。
她呆呆的盯着天花板,额头冒着冷汗,呼吸也很急促。
好像刚下了雨,风夹杂着些许冷意从窗户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头稍一偏,便对上双清冷的眼眸。
她下意识绷紧了神经,裹紧被子。
霍斯年,他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看着她?
来不及多想,男人脸色沉了沉,竟然粗鲁地直接把她拉下床。
头一阵犯晕,手腕被捏得生疼。
她挣扎,想要甩开他,却被握得更紧,感觉骨头都要裂开:“霍斯年,你发什么神经,放开我!”
可霍斯年根本没搭理她,就那样把她带出了门。
上车后,她就缩到了一角。
下了雨的缘故,气温下降了不少,她又只
穿了件衬衣,有些冷。
等霍斯年坐到身边,就更冷了。
她怎么又得罪他了?他们之间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唐酥抱紧双肩,龟缩成一团,哑着嗓子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男人冷漠的瞥了她一眼,讽刺的反问:“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她眼眸里满是迷惑。
霍斯年见了她的反应,眉宇间顿时生了怒火:“今天是绵绵的葬礼。”
绵绵的葬礼?绵绵是谁?
她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刷的一白,那不是她给宝宝取的小名?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