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被秋若翡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侍立于秋若翡身后,他却不由自主地把眼光放在挽陈身上。 比以前丰腴了些,看来康乐王待她不错,冶临心想。 她是自己见过的女人里最特别的那个。风月场谋生的女子总或多或少带风尘气,这种风尘气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即便艺伎清倌也不例外。 挽陈却出淤泥而不染,清冷飘逸得犹如九天仙女,全然不像个在泥沼里摸爬滚打的伎子。所以他才会被吸引,第一次动了真心。 他们曾经度过一段美好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都令人向往。他常常做着一个梦,一个他们初次接吻时的梦。 梦里挽陈一身古烟纹碧霞罗衣,灿若流光,美得夺目。他意动情迷,上前搂住她的纤腰,低头往唇上吻去。她不得已仰头回应。自己常年流连妓馆因而技巧极佳,吻得她吟哦连连,面色绯红,远胜于世间最好的胭脂。 父亲让他娶季家的小姐他不是没有挣扎过的。关禁闭、动家法,能试的父亲都试过了,可那又怎么样呢?他早发过誓,违逆父亲也好,叛离家族也罢,今生今世必娶挽陈为妻。 可姜到底还是老的辣。父亲贵为丞相,在西凉仍有千百种方法置挽陈于死地。既以挽陈性命为要挟,他就不能不做出让步。 终究还是他负了挽陈,是以从此断绝了和她的来往信件,彻底投入到新婚准备中去。 婚后他和季小姐相处倒还算和谐,虽谈不上琴瑟和鸣但也是举案齐眉。 后来听说挽陈嫁给了康乐王为妾,入玉台当日又抬成侧妃,说不嫉妒那是假的,然木已成舟无从改变,加之他的嫡长子出生,便更无暇再想其他。 如今再见挽陈,原以为早已熄灭的爱意奇迹般死灰复燃,他自知和挽陈再无可能,却仍然期待能和她单独说说话,向她解释当初的情非得已。 贺礼送毕,来客入席开宴。 挽陈被冶临盯得如芒在背,向身侧的玉思缘附耳道:“思缘,我身子有些不适,小睡一会儿。” 玉思缘侧首轻声道:“生完银枝儿不久又日夜操劳,是该好好歇息才是。你去罢,这里有我呢。” 挽陈轻轻朝他一笑,起身招珠摇跟上,挪着莲步往兰室去了。 冶临的目光紧随她的背影,直到秋若翡发觉不对回眸提醒他。 他早已受够了云和郡主的欺压,好容易得到了亲近挽陈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低声回道:“郡马的来信郡主可曾看到?” 云和郡主恍然一怔,冶临遂趁这怔愣的功夫疾步追随挽陈而去。 秋若翡从那一瞬的愣神里清醒过来,暗暗咬牙切齿:“冶临,你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回来。” 挽陈才走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银枝儿忽地大声哭闹不休,将玉思缘打个措手不及。他左右哄不好,无奈只有让珠纱抱了往兰室去寻挽陈。 席间男客见在场女客不多,谈话愈发肆无忌惮。 “王爷好福气,从小到大身边美人不断,我等就没这艳福,多惹人羡慕。你们说是不是啊?” 在场的世家公子无不大笑附和。 玉思缘下意识皱眉,待反应过来便缓和了神色道:“本王身边何来美人不断?不过都是些道听途说罢了。” “王爷此言差矣。”众人寻声看去,开口的是管丞相四子,名唤管恪礼,却十分的名不副实,是武康有名的纨绔子弟。 管恪礼挥袖饮酒,行动间颇有豪放不羁的意味:“王爷先前与策廷